《酸吻》 001热带鱼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这场暴雨大家都求了很多天,下得忘乎所以的时候,西中的楼梯瀑布让所有人都湿了鞋。 临近中午,暴雨红色预警终于生效,班主任在最后一节课拖了十分钟的堂,把简单的停课事宜讲得格外啰嗦。 下课铃响,众学生如泄洪般往教室外奔涌而去。 江恬没带伞,想等雨小点了再走。她坐在教室右侧靠窗位置,窗外是栽种绿植的走廊,漫开潮腥的泥土气味。 刚刷完一篇数学题,背后就传来一道嗓门极其洪亮的男人声音,是教导主任来赶人了。 “下暴雨了还不赶紧回家!” 猝不及防,江恬被吓得不轻,低低应了一声,垂着脑袋慌忙收拾东西,起身前看了一眼窗外不见停的雨势。 雨水漫进走廊,树叶落了满地都是,一片湿漉狼藉。 妈妈的电话在此刻打来。 江恬在拐角处转弯,接起电话抬眼的那一刹,看见前方廊檐下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干净的夏季蓝白校服,被身形高瘦的清俊少年穿得好看周正,无论何时神色都是淡淡的,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改变这种气定神闲的状态。 陈浔跟她同一年级,在理科实验班,不论什么考试或者理科竞赛,都稳拿第一名。 成绩好、喜欢运动、长得帅,这样的男生,毫不夸张地讲,是所有女孩的暗恋对象。 那乌泱泱的暗恋者里,也包括江恬。 他的目光往江恬这边递来时,她赶忙转过了身,潦草地应着一声手机里没听清楚的话。 那些平日里晒太阳的猫都躲在了无人知晓的角落,满世界的雨声风声,包括她不自觉的心跳声,贯穿了靠在耳边的电话,滋滋的电流声中,母亲很平静地告诉她—— “恬恬别忘了,晚上妈妈办酒席,现在在忙,你下午好好在家,傍晚你陈叔叔叫司机去接你。” 母亲的语气很温柔,她一直扮演着贤淑母亲的角色,从没对江恬发过火。 但没有意外地,这时,江恬的世界,也已经被狂风暴雨侵袭了。 打完这个电话再回身看去,那个地方已然空荡荡的,只有雨水不住地泼进来,树枝在风雨里不堪摧残地摇晃着。 她没有伞,呆滞的眼望向乌蒙的城市天空,那里,跟她的心,都破着一个洞,哗啦啦地倒着雨水。 原来,雨打在身上,也没有那么疼,不及她心里的万分之一。 纵使再怎么小心,她的鞋依旧不能在楼梯瀑布的攻势下幸免于难。 到家后,江恬从头到脚,都湿得彻彻底底。 这种全身毛孔都被雨水糊住,又在风扇里被强行打开的感觉,意外地让她的焦灼得到缓解。 “啪!” 那盏老旧昏黄的小橘灯笼罩了整个被屋外雨声衬托得静谧的房间,江恬突然觉得,周围仿佛放置了一个玻璃罩,氧气被缓慢抽离,她在呼吸稀薄的窒息里痛苦地枯萎。 “妈妈要结婚了,恬恬怎么不开心?” “陈叔叔对妈妈很好,妈妈和恬恬都会幸福的。” 每晚咽下药片,在逐渐昏昧迷离的思绪里,这两句话总在耳边盘绕。 陈叔叔会比爸爸还好? 如果说她一直在等爸爸妈妈复合,妈妈会不会说她蠢? 那天爸爸离开的时候,餐桌上摆满了他亲手做的饭菜,都是妈妈爱吃的。妈妈摔碎的结婚照的相框玻璃,都被他收拾好,连同照片一起,带走了。 江恬问过爸爸,爸爸在电话那头温柔地笑,却什么都不肯说。 和爸爸的最后一次通话,也停在了去年寒冷的腊月。 ——在忙吗?能陪我说说话吗? 她脱掉了湿得扒在身上的校服,落地的镜子里,蒙着橘光的皮肤,还有黏在胸口海藻般的乌发,让她看起来狼狈又破碎。 湿透的胸衣包裹着尚未发育完全的双乳,它好像还在沉睡,一点长大的痕迹都没有。十七岁,江恬还穿着简单的少女背心。 这点,还被笑过。 她咬咬唇,手臂交叉捻住背心下摆,本想将它脱下来,又停住了。 ——我一个人在家,我也把它充好电了,你,想不想看? 这种心情,在负罪和雀跃之间矛盾,脑子浑浑噩噩的,她再当不了好好学生了。 江恬烧了一壶热水,打开了鱼缸的景观灯,不过一夜,里头的孔雀鱼又死了一只。 又贵又不好养,妈妈说这些热带鱼跟她一样需要精心照顾。 氧气泵在被严格控制的恒温水里鼓出许多气泡,饲料被小鱼争抢着吃完,消息在江恬在鱼缸前发呆的间隙挤进来。 时间定格在中午12:30,对这串数字,她太过熟悉。 ——来。 江恬缓慢眨了眨眼,在聊天框里输入了几个字,又急急删掉。 她发了条语音过去。 ——会不会突然打扰到你? 他也回了条语音,话音清冷,声线低哑,像蝎子挑起致命的毒勾。 ——想玩就来,别说废话。 002小背心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外头狂风掀起铁皮雨棚,响声炸耳,但江恬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背靠着浴室水蓝色的玻璃砖墙,手机架在对面的流理台上。 光线昏暗,气氛昏昧,视频通话开着,他那边是一片漆黑。 江恬看过他的手,灯光下呈现冷白色,指节纤长分明。 也看过他的性器,粗大而长,青色脉络缠绕肉粉茎身,跟握住它的手颜色对比鲜明。 唯独没看过他的脸,在高潮时分。 时间溯回,去年冬天她曾有段时间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药物不起作用,孤独烦闷驱使她寻找宣泄的出口。直到江恬无意点进一个广告,直到她鬼迷心窍买下了那只粉红色小鲸鱼。 初次体验,手心里的物件震动频率很高,温热着,抵在敏感的花蒂上,爽麻感像密针般刺激神经,快感层层迭迭涌来,江恬失控着低叫出声,双颊绯红,含羞的眼角流下羞耻的生理性眼泪。 身下床单湿了一小块,心底猛然窜起的哀伤叫她埋在枕头里痛哭许久。 那个夜晚,江恬难得睡得很熟。 而他们之间产生的联系来自情趣软件里一条好友申请,他的id是个冷漠的句号,一如他本人所呈现出来的,直截了当,没有温度。 加了QQ后,江恬主动说出过自己的名字,但句号从来没喊过她。江恬也曾经试探,然而被他牵引迂回,不了了之。 按他的话说,他们只是一段阶段性陪伴,根本没有深入认识的必要。 江恬想想,也对。 她只会在急切需要的时候想到他,他也应该如此。 江恬正打算用鲨鱼夹将盘好的长发夹好,却被阻止。 “头发放下。” 他的声音像急速骤冷的气温,意味捉摸不透。江恬眨了下眼睛,慢慢地吐出一个“好。” “怎么还没发育?” 又来了。这种听不出嘲讽情绪,却十足羞辱她的话。 她只觉得全身血液疯狂地往脸上涌,双颊又烫又麻。干脆闭上眼睛,想着这种羞耻感能减弱一点。 手机里那道清冷声线朝她命令,没有多余感情:“把背心脱掉。” 习惯用的凉淡语气,匮乏温柔。 江恬还是有些放不开,但她很听话,慢吞吞地抬起手指,捏住背心的两角,缓缓将它拉起。 少女的乳房渐渐暴露在视线之内,被微弱灯光勾勒着淡淡的圆弧形状,粉色乳尖如樱花花蕊般小巧,仿佛吹一口气就会发着可怜的颤栗。 她的人也瘦,小小的,风一吹就倒。 句号的声音没有感情地钻进她耳朵,对方的视频界面一直没变,黑漆漆的,无底黑洞一般传达着不可预测的未知。 “直接开始吧,我还有事。” 江恬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垂下头,把手掌放在小而干瘪的胸乳上,做了一个抓揉的动作。 她不敢看镜头,她第一次这样。 AV女优都喜欢在自慰时刻做性暗示明显的揉胸动作,饱满的乳肉在五指间满得溢出来,做挑逗勾引的迷离表情是她们的擅长,再配合声声娇吟。 勾人心魄。 但十七岁尚未发育的江恬,没有复刻的满足条件。 她敛着眼皮一声不吭,只是呼吸慢慢变重了。连手上机械重复的动作,都格外小心笨拙。 要勾引,却手段愚笨拙劣。 那头冷不丁出言提醒,一刻都包容不了她初次尝试的不熟练:“已经可以了。” 江恬的心蓦地一沉,依旧不敢抬头,也不妄猜他话的意思,把手放下,停在校裤的裤腰边沿。 害怕他不耐烦,脱去外裤的动作都变得快速利落。 她小腹平坦,因为太瘦,腹直肌线条明显。白色的棉质内裤包裹阴阜,双腿细直没有多余赘肉。 江恬没开口说话,安静地打开了小鲸鱼开关。 有关他们的第一次,记忆就像地铁里飞驰而过的灯光广告,那一夜里羞涩无措的她,被耳机里的他带往新奇的另一世界。 也许是第一次,他带来的初印象是耐心礼貌。用一副跟窗外漂浮着的冷空气一样净透冷冽的声音,为她描绘了一个缱绻而热烈的性爱场景。 也仅仅在第一次,他用乖乖这个昵称来唤她,语气里能听出宠溺。 他的呼吸敲打在耳膜上,江恬觉得自己就像一堆被火星点燃的干燥茅草,从未涉略过男女情爱的身体开始燃烧沸腾。 他喊着乖乖,叫她伸出舌头跟他接吻。 江恬微微启唇,伸出舌尖,房间里滞固的冰冷空气此刻就好像男生口腔里含着的薄荷糖的凉,至少她那一刻这么想象。 “乖乖,手指先摸摸看,你的小穴湿了没有?” 已经很湿很湿了,仅仅是探摸的手指,指尖都能带来异样的浪潮。 江恬轻嗯了声,听见他的命令,把震动的小鲸鱼摁在了发硬发胀的阴蒂上。 他能操控,不同的指令发出不同的振动频率,像陌生的男性手指捻弄着她。 她咬紧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他洞悉一切地邀请她伸出舌尖。 于是细碎嘤咛惹来一句:“乖乖,别怕,叫给我听。” 003失重感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震动从收拢的右手指尖传达到手臂上肢,直到心脏都在跟着快速抖颤。 有一种近乎麻痹的失真感。 她听见手机里传来一句冰冷的指令,把逐渐开始发烫的身体往手机的方向靠了靠。 时空遥控已经提前连接好了,他随时都可以操控她。 那条白色内裤已经褪至脚踝处,江恬微微埋着脸,半湿的乌黑长发披散在胸口,被身后的玻璃砖墙衬显的皮肤像被水泡发了一样的惨白。怕对面的人不耐烦,急急分开双腿,直接将小鲸鱼摁向了稀疏阴毛下的两瓣软肉之间。 江恬没料到句号突然会调换了一个刺激感最猛烈的模式,使她浑身一抖,没忍住叫出来。 再抬头,少女那双眼睛已然像湿漉漉的乌琉璃珠。 江恬意识到句号可能就在那端不耐地审视着她,于是快速撇开眼,咬着唇,乖顺地把振幅强烈的小鲸鱼又靠近阴蒂,开始以极缓慢的速度前后摩擦。 难熬的感觉,全身就像着火一样,热流席卷吞噬着每一寸神经细胞,潮水般再聚集在小腹,窜起一股想要释放的冲动。 江恬清楚知道那是什么,这一次比以往都来得迅猛,她难以抵抗。 “把手机对准你下面。”句号淡漠地说。 江恬脸上潮红一片,她呼吸有些不稳,心跳又飞快,手指触碰到手机屏幕的同时,那端的视频界面光影变了变,江恬看见有只手一闪而过,又陷入无边漆黑。 她听见一声细细的猫叫,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江恬后背贴上墙面,缓缓蹲下来,岔开的双腿中间对着手机。浴室的灯光很暗,她特意将那只小夜灯也插上了。 穴肉的粉,阴毛浅淡的黑,水液泛着光,因为身体的紧张,穴口还在发生着收缩动作。 江恬的手指点在离穴口一厘米的位置,甲床圆润好看,透着血色,修剪齐整的指甲没有倒刺,伸进阴道里不会划伤分毫。 她开始自作聪明地用指尖在穴口周围揉弄,距离之近,收音明显,富有节奏感的水声句号应该能听到。 句号此时也没说话,通话也没断,江恬的继续动作进行得越来越大胆。 或许是想到妈妈再婚她难过,或许是想到要离开这个住了十七年的家她难过,又或许是…… 不知为何,江恬想到雨水蔓延的走廊,想到廊檐下站立的少年。 他看起来,就像校服的白色那般清爽干净。 她一直在仰望,像仰望月亮一样地仰望陈浔。 但现在的江恬,已经开始变成品行不端的坏学生,发烂发臭了。 想到这里,她鼻子有点酸。 手指已艰难探入狭窄潮热的穴道,感受到异样的疼痛。 这是从未探及的全新领域,阴道内壁湿滑柔软,有层迭的皱褶,江恬用已知经验缓慢地抽插,每一次抽离都能带出层出不穷的咕叽咕叽声。 快感堆迭,像许多尖锐的顿点在某一特定时机汇集,只等力量大到足以刺破的那一刻。 她伸入第二根手指,她终于忍不住抿着唇轻哼。 反正这个角度句号也看不见她的脸,她的表情有多么痛苦,脸上挂满了多少泪,他都看不见。 小鲸鱼断开了连接,安静地躺在一旁。 江恬弓着身体,仰着脸,眼睛望着那盏瓦数很低的白炽灯,视线开始模糊。 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还有穴道抽插带来的激爽感觉,水液湿了手心,变得粘腻。此时此刻,她想象着自己正被压在床上扣着双腿狠狠操弄着,这种想象有些匮乏,关于下体的满足感觉上,关于和她进行这种活动的对象上。 这个人的脸很模糊,江恬也不敢擅自把这个人想成句号。 尽管句号是带她打开这个世界大门的人。 句号终于在此刻开口说了一句:“到了吗?” 江恬愣了一秒,嗓音干巴着回应:“什么?” “只给你一分钟时间。”那边界面一亮,出现一只撸动着阴茎的手。 “你有本事的话,就在我射出来之前高潮。” 他说。 004冷月光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那是江恬十七岁的年华里,最叫她铭心刻骨的一分钟。 她手指的抽送仿佛能与对方趋向同一频率,她的听觉仿佛能捕捉到对方粗沉呼吸里的一张一弛。 所有感知都聚集在这个交点,逐渐明晰,逐渐膨胀。 有什么在挣脱,有什么在破裂。 江恬牙关里溢出声声难以自控的低吟,她的胸口在快速起伏,眼前闪过很多失焦的画面。 初遇少年的秋凉黄昏,他戴一只耳机静静坐在公交车靠窗座位,侧脸沐浴夕晖,眸底淡淡没有情绪。 彼时,江恬的MP3里放着一首她喜欢了很久的英文歌,她突然就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可以看一眼就心动。 这一眼,糅合了太多美好因素。 浴室里充斥着淫靡的水声,灯光照着少女脂玉般的皮肤,因为生理性的热,肌肤也慢慢地浮现出浅绯色。 高潮袭来,热流扑湿手心的那瞬间,江恬呜咽一声,大脑宕机空白。 她对着浴室天花板一块掉漆地地方出神凝视了好久,缓过神来拿起手机时,通话已经断了。 除了第一次的礼貌道别,之后的每一次的结束句号都是如此的仓促无礼,就好像她就是一个尽兴后就可以随意弃之的玩具。 江恬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但她没有资格要求什么。 这是一段互相索取且随时都可以结束的关系,那一天会到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半小时的通话时长,句号已经离线了。 江恬把手机充电,洗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澡。 脑袋有些晕沉,她害怕是淋雨后感冒的征兆,吃了药后,回房间睡了一觉。 睡得并不踏实,老是梦到不愉快的过往。 她睁眼盯着虚空发呆半晌,直到一通电话将她唤回。 是陈叔叔,语气难掩欣喜,让她赶紧准备准备,司机的车快到楼下了。 江恬能想象到穿着西装戴胸花的陈叔叔满面春光,眼角的皱褶随笑意堆起,为准备喜宴忙前忙后。 因为是二婚,妈妈不想太招摇,嘱咐陈叔叔办得低调点,也只宴请了双方的父母长辈和近亲好友,摆了几桌,喝喝酒吃吃饭就过去了。 陈叔叔确实很爱妈妈,他的爱好像和爸爸的默默付出不一样。是热烈的,是巴不得把心都捧到妈妈面前。 妈妈在甜蜜的爱情里,变成了江恬没见过的样子。 陈叔叔对江恬也视如己出,经常给她送礼物,堆在房间角落里,落了灰都没拆。 摆酒前一天,妈妈在饭桌上对江恬说:“陈叔叔有个儿子,和你一个学校,也读高二,就比你大两个月,到时候见到人家,要礼貌点,叫哥哥知道吗?” 江恬把脸埋到碗里,数着米粒没说话。 雨已经停了,楼道里回荡着淅淅沥沥的滴水声,傍晚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地面的水洼倒映着她等待的影子,微凉带水汽的风拂过她红色裙摆下的小腿。 有点冷。 一声短促喇叭,她抬头看了眼车牌号,上前两步打开后座车门。 弯腰探身望进去的第一眼,抬脚迈入的动作就僵住了。 灰色长袖帽衫,帽檐探出细碎黑发,刘海下一双平静无澜的深邃眼睛。 他看江恬的那一眼很深,意味不明。但只停留了两秒,便已扭过头看窗外,单侧耳机线从他帽子边缘延伸至帽衫口袋。 无形的隔阂已经拦开,少年的侧脸冷漠得像二月飞雪。 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江恬对他连招呼都没有勇气打,只喊了声刘叔,关门声音都落得小心翼翼。 怎么会是……他呢? 她该高兴还是难过? 抠指甲的紧张动作又不知不觉地出现了。 司机刘叔接过江恬几次,小姑娘礼貌懂事,给他印象不错。见小姑娘今天略显局促,便活络几句,说今天大喜,让江恬高兴点。 “阿浔,你们俩一个学校的吧,以后坐我车有伴咯。” “不用。”陈浔的拒绝比她开口更快,语气冷冽淡漠,带着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以后我坐公交。” 江恬敛着眼皮,后续刘叔又说了什么她听不太清。 心里只能清楚地感受到,陈浔对她的态度,好像并不友好。 江恬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对外人的不友好,听说这就是他的社交态度,更何况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然而,当走进喜庆场合,当饭桌上陈叔叔让陈浔给江恬夹菜时。 陈浔冷冷地说了一句:“她没有手吗?” 少年又提高了一点音量,故意讽刺:“来我家,不是来当大小姐的,没人会伺候。” 陈叔叔数落了几句,陈浔冷了脸色,丢了筷子说吃饱了,起身离了席。 炸肉丸放了她不喜欢的姜末,江恬机械咀嚼着,努力地要把它咽下。 原来,能靠近月亮固然是幸运的。 难过的是,月光照在身上。 是冷的。 005葡萄味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其实前几天家里的东西就已经陆续搬过去了,江恬可以直接跟妈妈回陈家,但她没有。 她说还有些书在房间里,要回家拿。 妈妈揽着陈叔叔的臂弯,眉眼弯弯地上了那辆黑色宝马。 江恬回到冷冷清清的家里,打开灯发现鱼缸里的热带鱼都翻肚皮死掉了。 是氧气泵漏电,把鱼都电死了。 心里泛起一阵苦楚,鼻子也跟着酸。 她打电话给妈妈,哭着说鱼死掉的事情。 妈妈安慰她,说这边的家里有个嵌进墙里的大鱼缸,里边养了好多品种漂亮的热带鱼,她一定喜欢。 妈妈怎么会知道呢?这些鱼是爸爸在游乐场套圈好不容易给她套来的,她喜欢这些鱼喜欢的不得了。 “你拿好书早点过来,你陈叔叔也累,要休息,你别太晚了。” 江恬抹了一把眼泪,闷声说知道。 书也就一本厚厚的数学教辅,她本意要拿的是放在枕头下充电的粉红色小鲸鱼。 江恬将这两样东西放进了书包,锁好门下楼。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骨子里的那点叛逆叫她不想听从母亲的话,经过学校附近的一家便利店,破天荒地想进去买包烟。 她头一回买烟,不太清楚牌子,只记得自己小时候爸爸抽的叫中华,江恬还把烟盒拆开剪成一张张卡片,画上自己喜欢的图案收藏起来。 后来爸爸戒烟了,她也没了这个爱好。 拿了瓶水,老板恰巧在打电话,让她等等。 江恬站在柜台前,看着烟柜里琳琅满目的小盒,一一扫过它们的包装和名字,心里选了最好听的那个。 玻璃柜台下有只伸着爪子在玩老板裤腰松紧带的三花猫,江恬盯着它蓝色透亮的眼珠子看,放在柜面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试图吸引小猫的注意力。 她和爸爸都很喜欢小猫,但妈妈对猫毛过敏。 所以家里一直没养过。 老板电话打完,扫了矿泉水的条形码,问她还要什么。 江恬指了指烟柜最上面两排,说要一盒玉溪。 就在老板转身踮脚去拿的时候,一只筋络分明,骨节突起,看起来很有力量的手背快速出现在江恬垂下的视线里,灰色的袖管束口处露一截冷白手腕。 江恬后脖颈一凛,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叫她眼睛不敢乱瞟。与此同时一股裹挟着苦橙香的热气漫在鼻间,是陌生的。 某名牌运动鞋挤进视线,她在陈叔后车厢的毛绒地垫上看见过,于是更加肯定内心的答案。 即使她没抬头看他。 柜台上放着的一包葡萄味软糖是她没吃过的牌子,包装上的女代言人她倒清楚知道是哪一届的百花奖影后。 “叫你爸爸少抽点烟哦,25。” 江恬把付款码亮给老板扫,低低嗯了一声,头顶就飘来一记戏谑意味的轻笑。 江恬一下子就脸热了。 她不敢回头,脚步逃离似的飞快。 路过西中,校门口涌出一大批下晚自习的高中生,男生尤其多,有几个对着穿着红裙子在人群里逆行的江恬吹了长长的口哨。 有人喊了一声,被她清楚听见。 “陈浔!逃晚自习去打球,你真行啊!” 陈浔嚼着嘴里的糖,拍掉对方揽上来的手,表情淡淡:“我跟班主任请假了。” 宋炯航笑嘻嘻的,跟他一道走,嘴也没个遮拦:“你家发生啥了?这几天你脸都贼臭。” “关你屁事。”那道小小的身影已经上了62路公交车,是去往他家的方向。陈浔不着痕迹地撇开视线,问宋炯航去不去打桌球。 “不是吧,距离月考就剩两天了,大佬你还敢这么放松?” “不去算了。” “去!谁叫咱俩是过命的交情,不过我十一点就得撤,最近我爸看我看得紧。” 陈浔成绩好是事实,在学校他是班长,是团干,是三好学生。 他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骨子里流着离经叛道的血。 - 江恬睡不着。 心思烦闷。 摸到书包里那盒烟,她打算去天台抽一根。 客厅里那面巨大的鱼缸水光粼粼,里面游动着颜色鲜艳的小鱼。 天台风大,有点凉,鼓起她宽大的草莓睡衣,江恬收拢掌心,避着风费力地点燃那根烟。 烟雾随风消散,她急急抽了一口,被呛得咳嗽不止。 身后蓦然传来一声低咳,江恬吓一跳,被抖落的烟灰烫了手指。 006讨人厌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月光薄微,冷冷地照在身上,没有一丝温度。 少年的清俊脸庞在她眼前,垂着眼睑看她,抿着唇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像一幅色彩饱和度很低的油画,冰冷沉默,让她心悸。 江恬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太深了,自己会在这种注视里卑微地不自觉剥落。 于是她又低下头去。 “陈远志很喜欢你,把你当亲生女儿宠。” “他甚至强迫我把你当亲妹妹看,叫我多关心你,给你补习功课。”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语调很平,又能听出几分讥诮,“如果你也这样想,以为我们之间能亲如兄妹,那么我告诉你——” “不管你怎么表现,怎么讨好我,我都不会改变我的态度。” “别来烦我,离我远点,有事情自己解决。” “希望你认清自己,别惹人嫌,懂了吗?” 手心里熄灭的烟此刻仿佛重新燃烧了起来,灼热刺痛,渐渐蔓延至四肢。江恬抬起头,发丝被夜风吹乱,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很乖顺地回答—— “我知道了。” 直到躲进了被子,四周安静得只剩下自己呼吸和心跳的时候,江恬才敢把溃然决堤的情绪发泄出来,抱着被子偷偷哭。 她想爸爸了,她想回到以前一家三口幸福的日子。 同时她也在想另外一种可能。 如果妈妈没有嫁给陈叔叔,她不是他的妹妹。 那陈浔还会讨厌她吗?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太多烦恼,江恬毫无意外地失眠了。 把QQ动态刷到了最底,又翻了一遍留言板,看到初中同学留的言,江恬心里滋味难言。 以前玩的好的朋友都已经失去了联系,逢年过节群发个祝福消息,再无其他。 人之所以怀念,是因为以前的日子着实美好。 退出来,看见句号的聊天框在最顶,通话时间停在中午一点零五分。 句号这个账号应该是个小号,空间里没有动态没有相片,江恬不可窥见一分一毫有关于他的生活。 这时候就会想,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感觉也是冷冰冰的,不喜欢别人废话,做事直截了当,不拖泥带水。 对于感情,应该也是这样吧。 - 陈浔说得没错,陈叔叔确实很宠爱江恬。 自从第一天见她顶着两个核桃眼下楼来,虽然没问,却立马把有点凉了的鸡蛋重新热了一遍,给她敷上。 买一盒精致的小蛋糕接江恬放学,问她学习压力大不大,作业多不多,有没有学习困难,需不需要帮她找个家教。 江恬摇头。 “阿浔最近忙着竞赛,等他结束,我就叫他帮你讲讲难题,你不懂就问他,一家人别客气。” 江恬摇头,“我不懂的可以问老师。” “他是不是吓唬你了?”陈远志将蛋糕盒子打开,把叉子用纸巾擦干净,递给江恬,示意她吃,“我回去就说说他,这小子脾气倔,慢热,多相处就好了。” 江恬戳着奶油顶上的草莓,缓缓地点头。 陈远志问前头开车的刘叔:“阿浔去坐公交了?” “他说这几天不坐我车。”刘叔失笑,“我劝他他也不听,这小子。” “其实,”奶油是动物奶油,奶香味浓郁到化不开,“我也可以坐公交的。” “我以前都是坐公交上学放学的,我习惯了。” 江恬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穿西装打领带,总把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笑了笑说,“现在这样,我反而有点不自在。” 陈远志笑容温和,语气都是商量着的:“那我们这样,平时你就坐公交,遇到下雨天还有特殊情况就坐你刘叔的车,可以吗?” 这样可以接受,江恬点头,继续挖蛋糕吃。 回到家,妈妈已经做好了可口饭菜。 陈浔筷子只动了几下,就说吃饱了。 徐丽君的脸上神色明显失落,问陈浔饭菜是不是不合胃口。 他也没说,准备起身时被陈远志厉声喝止。 “你徐阿姨跟你讲话,你这是什么态度?坐下来把饭吃完!” 徐丽君连忙帮衬一嘴:“别强迫孩子,阿浔喜欢吃什么,告诉阿姨,下次阿姨做。” 陈浔被陈远志用眼神警告,只好耐着性子如实回复:“阿姨做的饭很好吃,只是今天不太舒服,你们吃吧。” 陈远志也跟着起身,把人拉到了客厅谈话。 但陈浔对母女二人的态度,依旧很冷淡。 晚上,陈远志说帮江恬换了更软更好睡的床垫,房间里还为她准备了助眠香薰。 江恬除了谢谢,别的话也想不出来了。 陈浔去竞赛的前一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江恬刚洗好澡,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沉寂了一星期的句号,找她的第一句话是—— “想看你揉胸。” 007吃木瓜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倾盆雨水浇淋着外面慢慢安静下来的世界,带走了闷热,带来了潮漉,这样的雨夜总显得清冷寂寥。 刚洗好澡,江恬没有穿内衣,米白色的棉质睡衣里面空荡荡的。 想看你揉胸。 因为这句话,她的脸烧了起来,呼吸也不自觉急促。 紧张感在视频通话打来的那一刻更甚,喉咙卡了一根刺般灼烧着,怎么吞咽都缓解不了。 她找来蓝牙耳机,点了接听键。 区别于那天的一片漆黑,这一次句号的镜头里能看见他穿着一件低领口的白色T恤,露出修长脖颈,往下是轮廓分明的锁骨。 耳机里,清冷声线带着微薄颗粒感,像一杯加了冰块的薄荷鸡尾酒。 江恬散下的碎发有些湿,就连那双杏眸都蒙了雾气,睫毛扑扇,嘴唇红粉,看起来很是清纯。 也很勾人。 句号看出她的局促,来了点挑逗她的兴致:“紧张?” 江恬忙解释说自己刚洗完澡。 “没自己偷偷玩?” “没有。” “在等我?”这句话很烫,烫的江恬都不知道怎么接,又听见句号很快说了下一句—— “把衣服撩高。” 江恬放在膝盖上的掌心都出了点薄汗,这种心情,紧张又期待,火球似的烧蚀着她的意识。 她目光避着镜头,将手机摆在梳妆台上,垂眸坐在床沿,拉高了睡衣下摆。 屏幕外,少年深吸了口气。 她没穿乳罩,两团不太饱满的胸乳在灯光下就如乳白色果冻,顶端点缀着粉色蓓蕾,虽不是波涛汹涌,却也有小溪细流的别样风味。 “多吃点木瓜,太小了。” 江恬听见那个声音说。 她没应声,抬臂就把睡衣脱了。 动作幅度有些大,带落了那只松松夹着的鲨鱼夹,一头乌发瀑布般散落。 乌发肤白,色块对比强烈,微敛的眉眼带来美感。 江恬的一只手覆在了左胸上,收拢五指小力抓揉起来。 她骨架小,手掌也小,乳房刚刚好盈满掌心。她偷偷研究过,怎么把揉胸表现得艳靡色情,于是她先打圈轻揉着,学人咬着下唇,把胸腰往前送。 她又探出食指,在硬挺的乳尖上来回挑弄,轻按深陷,再快速弹动。 快感密集,江恬忍不住嘤咛出声。 她看了一眼镜头,视频界面里边的姿势好像有变化。不知道句号的手在做什么。 是在撸吗? 他没说话,江恬不清楚他的直观感受,只是揉着揉着,她的呻吟越来越动情,下体涌出湿润热流,她把自己揉湿了。 江恬站起来,窘迫地坦白:“我湿了。” “继续。”耳机里传来句号没感情的命令,“看你自慰。” 睡裤也脱下了,内裤是白色的,边角缀着蕾丝,微微透明,底下的一小块凹凸,像柔软嘴唇。 江恬爬上床,面对镜头分开双腿跪着,像句号朝她命令的那样,一只手揉胸,一只手伸进内裤自慰。 很湿,黏黏的,潮热着,她的手指就是顺畅游动的小鱼,游过每一处湿润沟壑。阴蒂经过刺激变得很硬,按下去会带来明显的酸胀感,她仅仅揉弄几次,就来了感觉。 “舒服吗?”他的声音也有些发涩发紧,呼吸很重,似乎手上也在动作。 江恬闷声应着“舒服”,脑热喊了一句:“想要。” “想要什么?” “我好难受。” “想要舒服点吗?” 江恬动作没停,绷直了脊背,喘着气说,“想要。” “求我。”这两个字很冷漠,却把江恬全身上下都点燃了。 “求你。”她话音带颤,像是要哭出来。 句号轻笑了声,“好,我在你身后抱你,揉你胸。” 她的另一只手没有闲着,指缝夹着乳头,揉捏搓弄,她故意加重力气,幻想身后是句号在搂着她。 凭句号的描述在脑海里肆意幻想,无疑是对这次自慰的一场推波助澜。 江恬的呻吟不自觉大了。 “乖乖,你叫的好骚。” “很湿了对吧,想不想知道被操是什么感觉?” “转过来,把内裤脱了,屁股对准我,手指插进去。” 008蝴蝶骨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屋外的滂沱雨声在与她急剧的喘息紧密合奏。 江恬背对着镜头,心里羞耻,又有种奇异的兴奋感觉。 天花板的壁灯倾注光线,打在她白皙光洁的脊背上,蝴蝶骨在发梢处若隐若现。 “趴下去。” “内裤脱掉。” “把腿分开。” 句号的命令她一一照做,跪趴抬臀的姿势让她的阴唇彻底曝露,空气中一股轻微的凉意拂上敏感地带,江恬听着句号在耳机里的呼吸,不自觉地幻想他就在身后,手掌扶在她腰际。 他的沉默像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进攻。 江恬是猎物,一只期待被捕获满怀雀跃的猎物。 “流了好多水,这么迫不及待吗?嗯?”他声音有些低哑,抛出的问句挠得江恬心尖上痒痒的。 她确实迫不及待了,小腹窜起的烧灼感叫她燥热难耐。 主动掉进了陷阱,成了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个弱者。 指尖在泛着水光的穴口游离,穴肉如玫瑰花瓣般一层层绽开,粉嫩诱人,仿佛此刻在吐露着沁人的馨香。 句号让她把小鲸鱼塞进去。 它就在枕头边,江恬伸手就能够到。 她从没试过把小鲸鱼塞入穴里,虽说它的直径跟正常男人的阴茎粗细差不多。 “会不会很疼?” 句号淡漠回应:“等你真的被男人操了,疼到你哭。” 江恬抿着唇没说话,探身在床头抽了张湿巾,背对着镜头将小鲸鱼表面仔细擦拭。 时间在此刻滞固的空气里艰难缓慢地往下流动,江恬动作很慢,其实她的指尖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她无法想象往后的时刻,构成她身体的每个因子都在不自觉地躁动狂欢。 完成了这一步,她慢慢俯身趴好,将小鲸鱼对准穴口,小心翼翼地推入。 是很疼,被强行扩张几近要撕裂的疼痛,穴口疼得收缩,江恬呜咽一声,停止了动作,只入了三分之一的小鲸鱼被吐了出来。 “继续。”那道没有感情的男声命令她。 “可是……”她咬咬唇,吞下了接下来的话。她想不应该这么扫兴。 “想被我操就别废话。” 江恬一只手支撑身体,另一只手开始动作,脑海里展开了遐想。 滚烫的阴茎抵着她的穴,缓慢打圈碾磨。想象的画面里,少年吻着她脊背,揉着她胸,手指玩弄着乳头。阴茎正以可以接受的速度进入她的身体,每一寸都贴合得严丝密缝,能感受到来自另一副躯体的陌生脉搏。 没那么难受的时候,江恬捏住小鲸鱼的尾端,开始抽插。 与手指带来的感觉不同,物体贴着穴肉抽送摩擦带来的是新鲜刺激,一下一下把她推往云端,灵魂脱离了躯壳一般飘飘然悬浮在意识之外,涌来的快感又将她踩在脚下无情鞭挞。 江恬抿紧的唇缝里溢出舒服的低声的娇吟。 “被操得舒服吗?”句号问她。 江恬闭着眼,生理上的刺激愉悦令她有些反应迟钝。她没回话,浪潮汹涌,她腿根发软,快受不住了。 她能听见句号的喘息,这无疑是一种助情剂。 后来江恬索性松开唇关叫出声来。 小鲸鱼做着快速的抽插,磨着穴里的每一寸软肉,吞吐间有阻力,在越来越泛滥的情液里变得顺畅无阻。她的阴毛上挂着晶莹,缓缓流下,扯着银丝滴落在床单上。 脑袋即将空白的那一瞬间之前,江恬却没来由的想起陈浔的脸。 他就像一枚月亮般高悬于她的世界,触手不可得。此时此刻,江恬却很坏的想,陈浔会不会有过类似的性冲动。 那当他有这些冲动的时候,他是怎么纾解的呢? 江恬把身后猛操她的那个人,代入了陈浔的脸。 认真地说,句号的声线,讲话的调调和语气,都很像陈浔。 但陈浔不会陪她做这些事。 热流袭来,淋淋洒洒。 身体在痉挛抽搐,脚趾蜷起,又在后一刻放松。 江恬如断了线的木偶般无力地倒在床上,剧烈喘息。 意料之外的,视频通话没断,只是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 江恬整理好心情,拿起手机。 “我要去洗一下。” “手机别挂。” “怎么了?” “别问。” 江恬快速清洗好,穿好睡衣,将壁灯关了,开了一盏柔和的床头灯。 句号那边的界面已经黑了,只是耳机里不时传来他轻浅的呼吸。 江恬靠着床头,橘黄色灯光笼着她的侧脸,透着淡粉,唇色也红。 她皮相长得是好看,弯月眉下一双圆润杏眸,鼻子小巧挺翘,面部线条流畅。 高一刚开学那会儿,就收到了几封情书。 现在班上有位男同学表露出对她的爱慕,江恬说过拒绝的话也没用,在避着,只能忍到放暑假。 “会讲故事吗?” 他声音有些疲惫地问。 “会讲一点。” “好,你讲吧。” 江恬讲了白雪公主的故事。她之所以对这个故事印象深刻,是因为白雪公主的遭遇跟她有些类似。 国王娶了新妻子,而她的妈妈嫁给了新丈夫。 不同的是,江恬多了一个哥哥。 这个哥哥很讨厌她。 009太乖了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雨水饱和的夜,房间里氤氲着一股湿潮。 故事的末尾,白雪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江恬怔愣盯着断开的视频通话,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将脸埋进干燥温暖的被窝。 自慰消耗了她太多体力,沉沉睡去后,竟然一个梦都没有。 一觉天亮,雨后的水滴被重力牵引坠入这个宁静的清晨,四周传来滴滴答答的声响,和着街道上清洁工人清扫路面的沙沙声,时远时近。 云层里一缕微弱晨光照进房间,江恬穿好衣服下楼,餐桌上摆着妈妈做好的精致早餐,陈叔叔在看早间新闻,妈妈在面包片上抹好了陈叔叔喜欢的花生酱,轻轻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 没看见陈浔。 但江恬也没问,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 妈妈和陈叔叔在对话。 “晚上做阿浔喜欢吃的菠萝牛肉,老家亲戚寄了一箱自家种的菠萝,很甜的。” 菠萝是昨晚上妈妈冒雨去快递站拿的,可见她对这道要给陈浔做的菠萝牛肉有多上心。 “别做太多菜,我怕你累着了。” “哪里会累?做给阿浔吃我开心!” 江恬目光触碰到妈妈神采奕奕的笑容,火烫一样急急收回,垂下眼,勺子搅动杯子里的燕麦牛奶,小小漩涡仿佛也要将她吸进去。 今天周六,江恬要去画室。 最近在苦练速写,这种干脆利落几笔就要勾勒出神态的技法,江恬花了很多时间,也画了很多张废稿。 她的目标是南大美院。 江恬没什么朋友,她话少内向,似乎不与同龄人同频,别人的主动搭讪总是得到一个吞吞吐吐的回应,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女生愿意找她玩。 但好多男孩子,好像更喜欢这样的女孩,外表安静乖巧,长得洋娃娃一样。 下了课,江恬在画室的门口,被一个高大的黑皮体育生拦住去路。 一盒黑松露巧克力,一大捧玫瑰花,江恬红着脸听对方表白,摆手,在唇缝中细细吐出一声:“不好意思。” 她想走,被钳住手臂,体育生看起来并非善茬,画室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放眼四周,似乎没人能帮得了她。 江恬甩开对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抵墙,眼眶就红了。 为了吓退对方,她不得不撒谎,“对不起,我有男朋友的,他马上要来接我了。” 得到的是一声嗤笑。 “我知道你,江恬,西中高二文五,好好学生一个,哪来的男朋友?” 江恬划开手机,眼泪在眼眶里将掉未掉,“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她能给谁打电话? 她现在唯一有联系的男孩子,只有句号。 句号会接这个电话吗? 颤巍巍的指尖悬停在那个寡淡的头像上方,她用力呼吸,似乎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拨下这通语音。 对方好整以暇的窥视和不怀好意的笑容,无疑是煽动她的一阵风,江恬深呼口气轻触屏幕,QQ系统自带的通话铃声响起,回荡在微微闷热又起风的走廊。 意料之内,句号没有接。 泪滴砸在手背上,江恬抬起脸,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但虎视眈眈的对方,早已将她的骗人技俩看破。 “他就在外面。” “得了吧,撒谎可不好玩,你今天要是不答应做我女朋友,那我只能对你下狠手了。” 江恬听说过体育生大多是玩得花的,她知道自己现在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抿着唇,以双手护胸的姿势表达自己的不屈顽抗,对方要来拉她的手,此时—— “江恬!” 一位陌生女孩,画着色彩浓烈的眼妆,左耳耳钉闪着光,嘴角也打了唇钉,打扮时髦,看起来也并非善类。 江恬不认识她。 “快走啦!不是说要一起回家吗?我一直在找你!”女孩一手插着兜,一手过来牵她,小手臂内侧的纹身图案时隐时现。 “噢!好!” 体育生不乐意了,拦住两人,刚要开口,女孩抬起一脚,狠狠踹中了他的下腹部。 江恬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已经呼呼生风,她被拉着往前狂奔。 身后的一切事物都被快速地抛弃,化作模糊的碎片,糅杂成块,心脏炸耳。 “你就是太乖了,容易被欺负。”女孩看着停下来后气喘吁吁的江恬,又嘀咕了一句什么,江恬看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孩摆摆手,“没意思,走了。” 江恬在此刻看清了她手臂上的图案,是一只猫咪。 “等一下!”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女孩笑了,“你猜呀?” 江恬眨眨眼,“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用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因为,我们不会成为朋友。” 女孩直截了当地说。 010好印象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这会儿出太阳了,空气里浮动着丝丝焦灼,公交站台上的人上车或是下车,只有女孩站在荫蔽处,双目望着某处,像是在思考什么。 打给句号的语音通话,就像一颗抛入大海的石子,激不起任何回音。 她想本该是如此的,就算他接了这通语音,又能怎么样呢?他能赶来救她吗?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帮她? 句号跟她,本就不会在现实生活中产生牵连。 鼻子很酸。 天晴了,她的心里却蒙着灰云。 公交车慢悠悠地在城市道路上穿行,江恬被车上冷气吹得脑门发胀,下车后,她顶着高悬的烈日,慢悠悠地朝家门口的方向迈着步子。 站在家门口摸了很多遍书包,努力回忆,怎么也想不起来早上到底有没有把钥匙放进去。 她给妈妈打了电话,讲明了自己没带钥匙,回应的却是陈叔叔。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柔和,清风一般拂过她焦躁的心境。“我和你妈妈现在在你外婆家,恬恬你没带钥匙吗?我给你阿浔哥哥打个电话,” 她想说不用了,她可以在图书馆待到晚上。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想起那晚在凛凛月光下,陈浔看向自己,冷漠厌弃的眼神。 于是她停住了。 手机那端传来陈叔叔的一声劝慰,“恬恬不要怕,阿浔只是还没适应,都是一家人,往后都要一起生活,哪有捂不热的道理?” 电话挂断后,过了几分钟,江恬的手机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背景声是嬉闹混杂着街机游戏的嘈杂音效,那人吊儿郎当的招呼被掩盖得几乎听不见,“你好,天皇网吧知不知道?就在西中后门那条路,陈浔让你来找他拿钥匙。” 当她在这夏日炎炎里坐了十分钟的公交车,躲过网吧门口不良少年的试图搭讪,在一排排电脑中穿过,在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灰色地带,看见穿白衬衫的陈浔戴着耳机隐匿在暗色里,淡漠的脸上映着变幻的光,她突然意识到—— 陈浔并不是她印象里的陈浔。 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陈浔旁边的宋炯航瞅见背着书包一身学生气打扮的小姑娘杵在那头,撞了撞陈浔肩膀,眼神示意,“是不是她?找你拿钥匙的小妹妹。” 陈浔抿直唇线,脸上没有多余表情,“钥匙在我兜里,你拿给她。” 宋炯航笑嘻嘻的,拿了钥匙走过去,问江恬吃饭了没有。 江恬摇摇头。 “后门这条街有家砂锅粉挺好吃的,可以尝尝。” 江恬眼神软软的,泛着水色,长发披垂乖软模样,要是叫声哥哥,哪个男生能招架得住? 宋炯航看她点头,心里打定主意,回头叫了一声陈浔。 陈浔头也没回,游戏界面一片厮杀。 宋炯航走过去,一把扯下陈浔的耳机,“打打打,吃饭时间到了知不知道?游戏重要还是吃饭重要?” 陈浔睨了他一眼,起身看见江恬还在,目光挪回宋炯航脸上表示疑惑。 “妹妹还没吃饭,正好一起。” 宋炯航的心思都摆在脸上,陈浔想不知道都难。 陈浔拿起书包,对好哥们说了一句—— “你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啊?你走哪儿呢你,砂锅粉吃不?” 喊完,又笑眯眯地,叫江恬别介意,他对陈浔这种爱装高冷的臭屁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 出了网吧,江恬才敢问:“为什么你们能进网吧呀?不是未成年人不能进吗?” “黑网吧你不知道?你来的时候,老板不也是没拦你吗?” 好像……是这样没错。 宋炯航长得模样也极好,是跟陈浔相反的开朗帅哥,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还有一颗小虎牙。 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接触起来并不是。 他站在路边与江恬对话,都会引来路人侧目。 “你们关系是不是很不好?他好像很讨厌你。” 此时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往马路对面,看见陈浔从小卖部出来,手里多了一瓶无糖可乐。 白衣黑裤,打扮清爽,这种类型的男孩子特别招女生喜欢。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宋炯航看着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江恬,朝对面的陈浔骂了一嘴:“行啊你,可乐就买自己的份,不知道一起吃饭吗?” 陈浔冷冷地看过来,然后抬脚就走。 江恬没跟男生一起吃过饭,当她对面是两个大帅哥的时候,她突然就无所适从。 宋炯航帮她拿了一瓶玻璃瓶装的维他豆奶,热心地开了盖,吸管都给她插好。 陈浔看到了,调侃了一句:“这个哥哥给你当吧,你更合适。” “说真的,你这个哥当了就跟没当一样,对妹妹就这种态度,不知道的以为不是一家人。” 陈浔冷哼一声。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当一家人。 宋炯航凑近陈浔,压低声音问了句:“当哥哥另外一回事,不过真挺想当你妹的男朋友,她看起来好软好香啊。” 陈浔抬手,把着宋炯航后脑袋朝前一扣。 “干嘛动手,说说都不行,小气鬼。”宋炯航看向江恬,告状,“是吧,你哥真小气。” 粉端上来了,飘着袅袅热气。 宋炯航的自来熟能缓解江恬的不自在,话多又不显得唐突,聊的大多是爱好和学习。江恬说打算艺考,大学考美院,宋炯航就在一直夸,说她就有一股美术生的绝尘气质。 夸得她都不好意思。 陈浔一直在默默吃粉,有道无形屏障罩在他周围,屏障上凝着一层寒霜。 011玩游戏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陈浔对于她来说,是触摸不到的风筝,在遥远的天际,在另一个世界。 他的抵触淡漠无时无刻都在警告她,不要试图进入他的空间。 公交车上他们一个站在最前头,一个坐在尾端,隔着一个车厢距离,冷风呼呼吹着,车窗外光景飞梭般往后逝去。 乘客们都在昏昏欲睡,播报女声时不时发出到站的提示音。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只有他们目的地一致。 江恬看着陈浔的侧脸,下颌线流畅,微凸喉结往下是洁白的衬衫领子。 她掏出耳机,播放那首听过无数遍的英文歌。 下车后,正午的阳光直直披洒在他俩身上,投出短短的影子。 江恬跟在陈浔后头,走过夏花烂漫的林荫路,被热气烘暖的花香阵阵。路上有打扮成熟的女生想要陈浔的微信,被他无视。 江恬与女生四目相对,对方眼里的失望满溢而出,她移开目光,心里竟能感同身受。 他仿佛就是这样的人。 像南极里不会融化的冰川,冰冷是他的代名词。 江恬几乎没有见过他对谁亲近,对谁和煦地笑,那样的一张漠然的脸,笑起来是什么样子,难以想象。 他不会轻易被谁改变,没有人可以试图改变他。 到家后,陈浔直接进了房间,一句话都没有跟江恬说。 江恬觉得身上不太舒服,到浴室洗了个澡。浴室的镜子很清晰地映照出她赤裸的身体,手腕往上有一块淡淡的淤青。 她的皮肤很脆弱,用力一搓都会留下红痕。江恬想应该是在哪里磕碰到了,好在不明显。她认认真真地在身上打上泡沫,灯光下她的皮肤泛着病态似的冷白,脑袋里失控般地忆起昨晚,一场盛大的想象,回忆起来都能让她心生颤栗。 四点,苏月蓉打电话让江恬把冰箱里削好皮的菠萝拿出来切块。 江恬站在流理台前,专注地给菠萝规则切割。汁水溢出,她鼻尖嗅到果实的清香味道。 捻起一块放进嘴里,甜里带点酸,还有点刺舌。 江恬听见有人关门下楼,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停在她身后。冰箱冷气猝然打在她后颈,拧开瓶盖的轻响,还有一阵沉闷而快速的吞咽声音。 她落刀的速度慢了许多,更是有些心不在焉。是她的错觉吗?她感觉陈浔在看她。 脚步声又响起,越来越远,直至一记关门,彻底消音。 江恬暗自松了口气。 晚餐那道菠萝牛肉粒,陈浔在陈叔叔的眼神威逼下吃了好几口,敛着眼皮,没有回答好不好吃。 “你现在也竞赛完了,有时间给妹妹讲讲知识,当哥哥的,不能只顾着自己。” “你不是有钱?你直接给她报个培训班吧。” 陈浔的回答冷冰冰的,江恬嚼着嘴里的牛肉,突然间失去味蕾一般,尝不出来味道。 陈叔叔问江恬想不想报个培训班,她犹豫了一会儿,点头。 培训班的老师尽职尽责,知识点讲得通透,还会多加作业,江恬被题海战术压得喘不过气。 高二下学期的最后一次月考,江恬的数学成绩总算有了一点进步的迹象。 分数告诉陈叔叔的时候,他很高兴,说端午放假要带一家人去北京玩。 北京很远,有远近闻名的古迹,那里的人讲话儿化音很重,凌晨六点的天安门等满了看升旗的人。 江恬做梦都想去北京,那是祖国的首都,见证了新中国的成立,是载满历史的地方。 “我不想去。”陈浔直截了当地摆明态度。 陈叔叔逼问他,他表示节假日旅游无非就是人挤人,没意思。 当江恬落地北京的机场的时候,看见来来往往的游客,看见首都的晴朗蓝天,汽车驶上高架桥,大厦高楼栉次鳞比,她感觉到一种不真实的兴奋,同时也感觉失落。 吃北京烤鸭的时候,她就在想,陈浔现在在做什么呢? 早起看天安门升国旗的时候,逛故宫天坛的时候,在国家博物馆里看文物的时候。 陈叔叔说陈浔来过北京,在他八岁那年的冬天,陪他妈妈回老家看望姥姥姥爷。 这段对话没让苏月蓉知道。 陈浔的妈妈是北京人,大学选在了南方,与陈叔叔相识相恋,步入婚姻殿堂,陈浔刚读高一那年,十六年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陈浔很爱他妈妈,他不愿意跟着我,是我强行把他留下来。他妈在的时候还爱笑,现在彻底变了个人。” 陈叔叔说这段话的时候,眼里满是哀伤。 离开北京的前一天晚上,江恬洗好澡躺在酒店的床上。 她带了一本名着,翻读了几页,手机响起QQ的滴滴声。 半个月前拨给句号的那通未接听的语音通话下面,跳出了一条新消息。 【北京好玩吗?】 江恬在空间发布了动态,po了几张游玩的图片,建筑物很有标识性,大家都知道她去北京玩了。 【还不错,有种进城的感觉。】 【乡巴佬是吧?】 【瞧不起我?】 句号发了个笑嘻嘻的表情,发了条语音问她。 【那小乡巴佬,想不想跟我玩个游戏?】 012倒计时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室内仅开了一盏暖橘色调的壁灯,将少女跪在床上的影子投在侧边绘着花纹的壁面上。 安静的深夜,她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还有心脏失控地搏动。 膝盖深陷进柔软的床,分开的双腿中间可以感受到微张的穴口周围泛出些微湿润,空调冷风吹进她的毛孔,她的神经紧绷,甚至无法畅快呼吸。 暖色光线将她半掩在发丝下的神情映射得暧昧,她垂着眼睑,眸波微颤,动作透着一股战战兢兢的小心,即使她对正式开始前的预备流程已经有了然于胸的熟练。 少女纤细的腰肢上方,贝壳粉的胸罩卡在她肘窝将掉未掉,露出半团嫩滑乳肉,顶端的蓓蕾似乎已经几近绽放,她整个人看起来像草莓味的棉花糖一般香软。 屏幕那端光线很暗,朦胧中隐约看见一只缓缓撸动的手。句号低哑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带着高位者的倨傲怠慢。 “如果我输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反之,如果你输了,你来满足我一个要求。” 这个游戏于她来说,充满未知和冒险性。 但好像,也挺好玩。 这个游戏时长五分钟,江恬被要求跪在床上面朝屏幕,用可以远端操控的小鲸鱼摁在阴蒂上,多种模式下如果她坚持在这五分钟内不高潮,句号就输了。 江恬接受了这个挑战。 小鲸鱼震动了两下,代表连接成功。江恬手指有些发凉,触上温热丰软的阴唇表面,像寒冰在一江春水里悄悄化开。樱粉色的物件触感良好,抵上去不会有突兀的粗糙感受。 句号给了她一个没有预告的开始。 先是振幅很小的震动,一盘开胃小菜,感觉上像无数根手指轻轻戳着,带点戏谑轻佻的拨弄。后面频率慢慢拉大,震感急速凝聚在她最敏感的阴蒂顶端,带来浪潮一般的酸胀和刺麻。 江恬蹙着眉,露出一副快受不了的神色。 “乖乖,才过了两分钟。”句号轻笑,笑声低沉,如暮色里的钟敲打在她耳膜之上。 可是,真的快受不了了。 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猛烈,江恬身体开始发抖,甚至无法再保持跪直的姿势。 她咬紧唇,努力克制自己的呻吟声,因为这会让她听起来像在求饶。 再让她坚持一会,她马上就会赢的。 “还有四十秒,但我想你应该坚持不住了。” “三秒后,我让你高潮。”句号笃定地说。 “三……”手中的物件开始以最大的频率疯狂地跳动,震得手心发麻,一股熟悉的感觉酝酿在顶端,呼之欲出,准备滚滚而落。 “二……”她知道自己要输了,感到挫败的同时又有些不甘心。江恬将小鲸鱼塞进早已潮水泛滥的穴内,开始一场大胆的幻想。 她骑在他身上,他滚烫饱胀的性器填满空虚。缓慢的律动下,她的穴肉和他的性器充分摩擦,湿滑的体液让抽送更加顺畅。 江恬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一。” 热流一股股浇落在她掌心,顺着指间缝隙滴在床单上,洇开一朵朵花。 “真可惜,你没能坚持完最后三十秒。” 句号语气有点假惺惺的惋惜,但她想他一定猜准了她根本不可能会赢,她就是一个自投罗网的笨蛋。 “所以。”江恬平复喘息,眸光灼灼,“我输了,要求是什么?” 013木棉絮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这一整个星期,江恬过得魂不守舍,她还在陈浔面前出了糗。 周三的体育课,刚好理一班调课了,所以这节体育课文五班和理一班一起共用一个操场。 理一班的体育老师讲了几句话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江恬在队伍里一眼就看见了陈浔,他正在足球场上踢足球,他的头发削短了,眉眼间透着一股清冽的干净。 足球在他脚下灵活滚动,十分听话,风鼓起他的校服,他看起来像一只在风浪里奋勇前进的帆。 球进了,围观的女生堆里爆出欢呼和尖叫。 陈浔的确人气很高。 江恬也不知道她们班的体育老师抽什么风,搞了一个八百米测验,现在快轮到她了。 江恬没多少运动细胞,跑几步就要喘三喘,这种测验对她来说就好比登天。 硬着头皮上,刚跑半圈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她边跑边喘,左边的腹部开始传来钝痛。 她也不知道那颗足球是怎么瞄准她的,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倒在地上眼前直闪雪花。女生堆里发出笑声,反而同班的好几个男生围过来关心她,见她面色苍白要送她去医务室,余光里看见陈浔在人群外,漠然着一双眼。 被球砸中脑袋,江恬觉得有点糗,不发一言地推开所有关心和好意,径直跟体育老师说明了情况,离开了操场。 班级里一个人都没有,江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望着窗外盎然绿意,五月木棉花已经飘絮,一团团絮状像飞雪一般飘满整座校园。江恬捻起那一团棉絮,心里乱糟糟的。 “周六晚上八点,桐花巷001号,密码5082。” 聊天框里,每个字她都认识,却组成了一句令她难以悟透的话。 她查了地图,桐花巷那边是一片别墅群,离市中心稍远。 江恬迟迟没有回复,直到句号发来语音。 没有多余情绪的一句话,像一股猜不透意味的凉风,轻轻松松就把她的心绪拂乱了。 ——愿赌服输。 距离周六还有三天,莫名的期待与焦虑掺杂,压在心头,犹如棉絮进入呼吸道一般令人瘙痒不适。 江恬拿出英语书,翻到后面的单词表,试图通过背诵来转移自己的忧心忡忡。 适得其反,盘绕在心头的几个问题久久不曾消散,她逐渐深陷其中,没有注意到安静得只剩下风扇转动声响的教室,出现了轻轻的脚步声。 窗外罩下来的日光被遮挡,黑影占据课本的三分之二,江恬惊觉抬头,望进一双落了雪的远山般冷清疏远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视线直勾勾地对向他,直到他偏移目光,说出目的,面色里有些微的不耐烦。 “手机带了吗?借我打个电话。” 江恬点点头,从书包暗格里掏出手机,开机后,递给陈浔。 他凉淡地瞟了她一眼,也没回避。摁下号码。 “是我。” “手机坏了。” “晚上不回家睡。” 简短几句话,江恬不用想都知道打给谁,安静地接过手机,乖巧地不问任何其他。 陈浔甚至都没有说谢谢,仿佛江恬就是一个公共场合里可以随意使用的电话亭,挂了电话就可以离开。 脚步声渐远,蝉鸣声却近了。一场大雨后夏天已经真正来临,江恬眨了眨眼皮,失焦的视线里,纸页上印刷的黑色字体忽然看不清楚,埋进臂弯的脸,鼻子闻到很重的油墨气味。 回家的傍晚,在操场上碰到宋炯航。 “你还好吗?那一下挺重的,我都被吓到了,阿浔还当没事人一样,亏他还是你哥。” “不知道的看到那一下,还以为他是你仇人。” 江恬在余晖里安静地笑着,收敛的眼角填满许多卑怯和小心。 她都知道,那记球是陈浔踢的。 没有道歉,没有关心,这些她都可以预判得到。 只是那一刻,她坐倒在地上,捂着发胀的脑袋泪眼朦胧地看向他时。 陈浔站在人群外围,眉眼深邃平静,淡漠得好像他们从未认识过。 014夜来香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望着公交车窗外斑驳陆离的霓虹,江恬交握的双手手心慢慢地出了汗。 ——进门后不能开灯。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幻想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所有思考都像被装在了一个开水锅里,被一只无形的手不停地翻搅沸腾。 ——手机关机,我不希望被打扰。 公交车带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域,白色的欧式别墅群沉默地错落分布在黑夜里,个别的落地窗内亮着昏黄的橘色灯光。修剪精致的灌木丛可以看出这里有人管理,微微燥热的晚风蒸腾出一股夜来香的甜腻香气。 ——不要问任何问题,也不要说多余的话。 她的呼吸淹没了按智能锁密码的声音,啪嗒一声,门后的世界与黑暗连通,未知的密闭空间,一股新置家具的气味掺着冷气扑面而来。 门轻轻阖上,嗑嚓—— 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心跳也加快了。 江恬后知后觉,她是把自己放置在了一个危险的被动的境地。 凭着落地窗外幽幽照进来的月光,江恬依稀辨认着别墅里的布局摆设,手机跳出信息提示音。 ——上楼,进去靠近楼梯口的那个房间,关门。 ——坐在床上等我。 是句号惯用的命令口吻,她已经习惯,乖顺的性格使然,她绝不会反抗。房间里光线更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冷气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带一阵玫瑰香薰的淡淡芬芳。 她能辨出床单的颜色,手底下的触感柔软舒适,江恬听见秒针走动的声音,心脏重重地撞击着心室,她开始喉间发紧,吞咽困难。 这时候。 有人开门。 又轻轻关上,脚步声朝她这边挪动。 她不敢回头,垂着眼,紧张地抠起了指甲。 逼仄幽暗的视线里,她看见一双匡威的黑色高帮帆布鞋。目光再一点点往上爬,窥见灰色的运动长裤,黑色的衣服下摆。 他就站在她面前,散发出来的气场仿佛地狱里的鬼神要来索命,她满心慌乱,计划下一步该如何找借口逃走。 此时一只向上的手心伸到她眼前,带着冰凉的温度,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快速地扣住她的下颌,往上一抬。 江恬被迫迎向一双眼睛,无边夜色一般透着寒凉。 白色口罩,黑色鸭舌帽,把阴影压得很低,使他看起来像个坏人。 但不容江恬多一秒端详,眼睛上被他蒙了一层眼罩。 突如其来的茫然无措,江恬揪紧了床单,呼吸加重。 他沉默着,鼻息很轻,掌心用力一收,江恬被迫分开的嘴唇进入了一根手指。 手指剐蹭过她的牙床,逗弄她柔软的舌头,用不怎么温柔的手法横冲直撞,江恬眼前一片漆黑,脑洞空白,慢慢地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含吮那根手指,唾液顺着江恬的嘴角滴落下来。 头顶传来一记轻笑,带着深深鄙夷意味。 手指的主人收回了动作,江恬轻喘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用力推倒在了床上。 柔软的床让她的身体向上弹动了一下,大脑宕机的一秒后,她感觉到裙子下的双腿被分开,那掌心带着她发热,不由分说地熨上了她穿着棉质内裤的外阴。 那根还沾着她湿漉潮热唾液的手指,就这样从内裤边缘缝隙钻入,带几分不善,在她敞开的阴唇中间暧昧游离。 江恬恍觉自己是条缺氧的鱼,失控地绷紧了身体。 感觉到他俯下身,贴着她耳朵,用那副低哑嗓音淡淡地说: “相信我,我会让你爽到喷水。” 015喜欢吗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他指尖触及的地方慢慢往外扩散。 力度由轻变重,指尖往上挑弄着她的花蒂。 轻的时候像猫的尾巴堪堪擦过,激起一阵痒,重的时候,又几乎要把她碾进泥里。 但频率很慢,折磨着她,像蓄意为之。 江恬短促地喘一声,发出轻轻的小猫般的呜咽。 那逐渐灼烫的指尖往下移动半寸,停在她不断收缩流出淫水的潮润穴口。 这道声音来自身体上方,裹挟冷气,薄凉里又带一些被情欲浸湿的沙哑:“这么湿,等不及被我操?” 太像他了,江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代入,将面前这个弯曲她膝盖,用体温熨烫她的人,在脑海里代入陈浔的脸。 他也许正在面无表情的做着这一切,也许他会被欲望带动,眼角染红。又也许不会,他表现得轻车熟路,对江恬的掌控游刃有余,仿佛随时可以抽身。 “想我的手指伸进去吗?说话。” “想。”她咬着唇,发出羞耻的回应。 “求我” 脸上的血液轰然炸开,惯用的技俩依旧把她精准拿捏,黑暗浓稠到化不开,女孩的发丝铺散在灰色床单上,房间内没有光线,他肯定也看不到她绯红色的脸颊。 “我很难受,求你帮帮我。” 句号低笑一声,猝然掀开了她的上衣。 她躺在床上,胸脯变平,被小背心包裹着,只能看见两座微微隆起的小山丘。 句号的手掌落在背心上,她的心脏快跳出来了,温柔的抚摸顺着背心上的每一寸柔软布料,游到已经变硬凸起的乳头周围。 这种抚摸像冬天里温暖的壁炉烘烤着她,让她慢慢平静。 但她听见自己每一次的呼吸都在加重,她鼻间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熟悉的苦橙香。 思绪来不及细细捕捉,那层布料被往上一推。 滚烫的掌心抓住了她贫瘠的胸乳,用力抓揉。 与此同时,那根手指抵上了她潮湿的小穴,正以缓慢的速度与被扩张的疼痛冲击江恬的神经。 她一时反应不过,是要去注意胸口,还是要去注意底下。 因为两者都疼。 这时,江恬已经感觉不到冷气的存在,她全身都好热,热到出汗,出粘腻的汗,湿了的刘海粘在额头上,鼻子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 耳朵也暂时性失聪了,她听不见句号逐渐粗重迟缓的呼吸,也听不见手指在泛滥穴内快速抽送发出的水声。 她刚开始觉得好痛,这种粗鲁的对待一开始让她有些委屈。不曾想到这种痛感会过渡成密密麻麻的瘙痒和快意,在乳头,在甬道,层层荡开,她根本招架不住。 她叫出声,像娇喘。 句号压低在她眉梢的话语,带一股夜晚的潮湿水汽:“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好像找准了她穴道里最敏感的那块肉,手指快速顶弄着,酸麻感堆积在小腹,越滚越大,快把她压倒。 江恬眼角流出眼泪,被眼罩吸附,咬着唇呜咽,没有回答。 “我在抠你的逼,喜不喜欢?” 乳头被两指夹住,弹动揉搓,被蹂躏地发硬肿胀。 或许因为没有得到江恬的回答,句号用那只揉奶的手,稍稍用力地扇了一下江恬的大腿根。 清脆一记响声,江恬吃疼地喘出声,下意识地夹腿。 句号的动作没停,被她夹着手臂,更快频率的抠弄穴肉。 “喜欢吗?”他重复问了一遍。 “呜……喜欢……” 后来她受不住了,快感结束在她潮吹后的一分钟。 床单湿了,她身体抽搐,袒胸露乳地喘着气,没有力气思考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直到她听见句号把起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轻轻碰触一个发热硬胀的东西。 他低哑着说:“现在轮到你了。” 016不满足 .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因为看不见,所以除了眼睛之外的感官知觉都被无限放大。 放缓的呼吸,在手指切切实实触碰到那个发烫发硬的物体的时刻,变得惶乱不安。 她凭着手指的碰触想象它的尺寸和长度,曾经的目睹,也不及此刻真实触碰来得更令人心潮汹涌。 那突起的脉络盘绕蜿蜒,她顺延着摸到根部,有茂盛的毛发。 江恬握住了,感受到它那一瞬间的搏动。 好粗,好长,好烫。 “会撸吗?”他低哑地发问。 江恬稍稍挺直了脊背,仰起脸,那双眼罩背后的眼睛此刻是以什么样的目光看着他? “我会。” 发凉的小小手心,就这么熨帖着他勃起的性器,她表现得认真,像三岁孩童对新奇事物带着点探索意兴,但手法却格外熟练,像个老手。i52yzw.com 上和下简单重复,频率恰到好处地快,他被撸到头皮发麻,微微送胯,小腹窜起一阵酥痒热潮。 她没有说话,呼吸喷洒在他高耸的阴茎上。 句号感觉到那股温热鼻息越来越近,直到—— 江恬用唇瓣微微触碰了外露的龟头。 他脊背一凛,沉眼看她。 好像不满足于这种克制的亲吻,女孩伸出舌尖,在马眼周围缓慢地扫了一个圈。 真要命。 江恬听见他的低喘,颇有成就感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颊边梨涡浅浅,但句号没有看见。 “我可以给你口。”江恬声音轻轻细细,像海螺露出绵软的肉,小心翼翼地试探,“我会让你很舒服。” 句号的沉默给了她很大勇气。 口腔给予了一个湿热柔软的环境,她张唇含住龟头,犹如小朋友在吃棒棒糖,含吮舔舐,乐在其中。灵活的舌头打着转,舔过马眼,舔过冠状沟,快速地搅着阴茎在口腔里旋转打圈。 句号扣住了她的后颈。 他开始慢慢地顶胯,用性器在她唇间做活塞运动。 每一次深顶都直达喉咙,有些难受,还有些异样的兴奋。 口水沿着嘴角滑落下来,发丝垂在江恬脸颊边。她感觉到扣在后颈的那只手,力度越来越大,迫使她与他的滚烫性器正面迎合。 她嗅到他衣服的香味,是一股清新的苦橙香。 是巧合吗?陈浔身上,也有这样一股香味。 江恬又在不知不觉间,幻想眼前的人是陈浔。若是这么一想,她全身的血液都纷纷往脸上涌,下体也不知不觉涌出了更多的水液。 如果她现在是在和陈浔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口交,她快激动地晕死过去。 句号的喘息响在头顶,频率越来越快,直到他松开了她,在射精之前抽出了阴茎。 他用手心挡住了,没让精液喷在江恬脸上。但因为距离近的缘故,她鼻间嗅到一股咸腥味。 “你可以洗个澡再走。” 句号只留下这句话。 江恬听到门关的声音后,快速地摘掉了眼罩。 打开灯,她用了几秒的时间适应光明,跑到窗边,但被树木挡着,她看不见任何。 发生过的一切在脑海里重播,朦胧得像不真实的幻觉。 017说谎话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清晨的广播音乐放的是SHE的《五月天》,过去了一半的深城五月,暑气慢慢袭来,校园里已是一片绿意葱茏。 江恬是今天包干区的值日生,林荫道下落满黄绿相间的叶片。她做什么事都是一副认真细致的样子,一旁的同班同学挥着扫把嬉笑打闹,她安静地清扫落叶,显得格格不入。 那晚离开别墅前,她在玄关处听见一声猫叫。回过身,猫眼在黑暗角落里发着渗人的绿光。 江恬走过去,猫咪很快跃进黑暗里,消失了。 江恬回到家时,陈叔叔和妈妈正在餐桌上吃宵夜,他们的对话也传进了她的耳里。 “阿浔今晚不回来睡?” “睡那边了,不管他。” “他一个人在那安不安全?那地方离市中心有点远。” 江恬换上拖鞋,上楼前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她会说谎话,她不止一次说过谎,去书店看书或者学校补晚自习是再正常不过的说辞。 只是。 那一晚,句号没有给她发消息。 “嘿!妹妹!” 远远一声招呼,连同她一起的几个女生都朝声源处望去。 宋炯航笑容和煦,搭着陈浔的肩往这边走来,后者神色清冷,单肩背着个黑色书包,迎上女生们钦慕的目光,眼角写满不屑。 陈浔撇下宋炯航,“我先走了。” 他甚至都没看江恬一眼。 宋炯航似乎有话要说,避开其他女生的目光,拉着江恬往前走。 江恬手里还握着根扫把,不明所以地问他有什么事。 “今天我生日,晚上我家开派对,妹妹你也来吧。”宋炯航目光真挚,把话说得好像她非去不可,“给个面子,我是把你当妹妹才邀请你的,而且人多更好玩。” “烧烤唱歌打桌球,我家还有露天游泳池,你去玩水也行。” 江恬面露难色。 “可是……” “别可是了,晚上我亲自来你家接你,阿浔那家伙不靠谱。” 宋炯航拍了拍她的肩,虎牙让他看上去有些稚气的开朗:“晚上见!妹妹。” 他一走,那两个女生就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她—— “江恬,你怎么认识宋炯航啊?他为什么叫你妹妹?你是他表妹还是堂妹?” “江恬,那你跟陈浔是不是也很熟?能不能给我陈浔的QQ号?” 晨光在水泥地面投下簇拥成一团的影子,太阳久照背后开始有了微微发热的温度,一直蔓延到江恬的脸上。 女孩对这些问句摇摇头。 不是。没有。不知道。 她一惯给人的感觉是孤僻不合群,与班上同学的交流少之又少,同性如此,更何况是异性。 江恬这种性格,根本不会和男生有密切来往,班上几个示好的男同学,她都退避三舍。 聪明的脑袋瓜想一想,也不排除江恬和宋炯航是兄妹的可能性。 宋炯航是什么来头? 校篮球队队长,街舞社社长,曾好几次在校园街舞比赛中拿奖。 阳光开朗的外在形象注定异性缘不会少,可宋帅哥总把分寸拿捏得刚刚好,玩笑会开,好话会讲,与他相处过的人都深深被他的人格魅力吸引。 那陈浔呢? 高岭之花,清冷男神,校花都拿不下的人物。 也难怪是众多女生心目中的白月光,他对人对事通通都表现出冷漠,太饱满高昂的情绪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但越这样,越让人心驰神往。 于是一个上午,江恬和宋炯航是兄妹这个猜测在高二文五班里传开了。 越传,这件事情就好像变成了真的一样,全班人都知道江恬是高二理一宋炯航的妹妹。 江恬没有辩解。 辩解是徒劳的,有些事会越抹越黑,事实会随着时间浮现。 晚上七点,江恬在房间里写作业,苏月容敲开了她的房门。 “小恬,你哥哥的同学来接你了。” 018有空吗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江恬慢吞吞地蹲在玄关处系鞋带,门外陈远志传来爽朗的笑声,不知道宋炯航说了什么,但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 苏月蓉在跟前嘱咐她放开点,跟同学们玩得开心,多跟人交流,不要显得不合群。 这些话早就说烂了,江恬听也只是听,起身说了再见。 宋炯航今晚特意打扮过,黑色宽大短T灰色工装短裤,脚踩一双耐克运动鞋,发型也细细打理过,江恬走近时,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他身后停着一辆小车,后车窗关闭着,隐隐透出一个人影。 “晚上好,妹妹。” 江恬朝他笑一笑。 宋炯航咧唇,帮她打开了车门。 她抬眼看见一张清冷姣好的面容,黑色发丝贴在脸侧,白色蝴蝶长裙垂落,目光相对,江恬晃了晃神,女孩已经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眼。 陈远志的声音落在了后头,“小恬好好玩,炯航哥哥是自己人,别跟他客气。” 宋炯航一坐上副驾,见气氛不对,转头就对江恬旁边的女孩笑道:“林宛书,你怎么不自我介绍啊?搁这装高冷?” 林宛书剜了宋炯航一眼,出言反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少年切了一声,向江恬介绍:“她是林宛书,也是西中的,读高叁,你可以叫姐姐。” 林宛书当即就扯了宋炯航耳朵,手上力道重,面色平静无澜:“谁是姐姐?” 江恬傻傻看着,只见宋炯航的脸都涨红了。 “林妹妹饶命!” 当陌生面孔将她拥裹,大家都对陈浔没露过面的妹妹展现出了十足的好奇,现场除了她和林宛书,就没有其他女生。 至于陈浔为什么突然多了个妹妹,其中缘由即使陈浔不说,也能猜到大概。男生们心照不宣,围在烧烤炉前忙活,油烟盘旋而上,空气里除了肉香,还隐隐有茉莉的清甜香气。 宋炯航家里有一只柯基,被抱出来了,现在正窝在林宛书怀里,吐着粉色舌头流哈喇子笑。 少年坐在她旁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又惹她生气了,赔着笑脸好言哄着。 “宋炯航你个气管炎!牛油都快凉了你到底吃不吃!” 江恬坐在热闹外围,手里是一把宋炯航塞给她的烧烤和果汁,望向布满星星的夜空,觉得此刻好孤独。 这些热闹和快乐不曾属于她,她像个边角圆钝的石头,冰凉单板,找不到突破口,也没能力进入。 谁能教教她,她该怎么办? 有人在二楼阳台举着话筒叫嚷,“阿浔什么时候来啊?” 一个声音回复了他:“怎么?你一没见到他就抓心挠肝了?” “快让炯炯给他打电话啊!我想跟他打局桌球,我心痒。” “等会儿!宋炯航拉屎去了。” 江恬坐在秋千上默默无言地吃掉烧烤,捧着那杯没喝的果汁,看见宋炯航的柯基从花丛里钻出来,蹭到她脚边,嗅着她裤腿。 它还很小,抱起来分量很轻,在江恬怀里很老实,圆溜溜的黑眼珠瞅着她,亲热地舔她手背。 江恬被舔得很痒。 有男生见江恬落单,出好心招呼了一句:“你上二楼唱歌吧,等会烤好了我给你们送上去。” 柯基这时候跳出她怀里往屋里跑,江恬小步跟着,朝那个男生轻轻地应了声好。 宋炯航的家很大,欧式风格低调又奢华。楼上传来鬼哭狼嚎的歌声,江恬打消了上楼的念头,打算先跟小狗玩一会儿。 柯基咬着个小球在一扇虚掩的房间门口玩耍,江恬走过去时,听见房间里传来宋炯航的声音。 “我请她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作伴,怕你一个女生在我们男生堆里放不开。你这还怪我?” “我哪敢说假话?她肯定比不上你,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看的。” “好好好,以后不带她玩了。” “乖宝宝,别生气了,亲一个。” 小球滚到了黑暗的角落,柯基叫了一声。江恬微抿着唇,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心口涌起一股冲动,她掏出手机打开QQ,编辑了一条信息。 发送。 此时,她抬头,风扬起落地窗白色的窗幔。 月光泠泠,池水泛着清澈的蓝,陈浔站在泳池边,微微颔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打着字。 江恬看着他,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忍住落泪的冲动,起身走出客厅。 没有人注意到她,所有的烦杂喧闹都被抛之脑后。江恬躲进一条无人的巷子,眼睛盯着虚无黑暗,缓慢地呼吸。 【晚上有空吗?】 【有空,来。】 019是气氛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路灯滋拉作响,蚊虫在底下有了发光的翅膀,幸福地飞舞。 陈浔用牙齿咬开了糖果包装,嘴里漫开微酸葡萄味。 手机远离耳朵,宋炯航在那头焦急地告诉他江恬不见了,找遍了屋子都不见人影。 “还有你,你咋也不打个招呼就走,场子刚热,我还没许愿切生日蛋糕呢!” 陈浔意兴阑珊:“哦,有事处理一下,过会儿回去。” 池水的波光映在江恬白润如玉的面容上,眉头微蹙,泛红的眼眶湿润,紧抿的嘴角却含着一股倔强。 她为什么哭了? 委屈的样子还怪可怜的。 软糖融化了,回泛起酸涩,一条消息发过去,很快有了回音。 【在哪?】 【西巷路一十八巷,一家咖啡店旁边。】 【二十一巷,绿色木门,猫咖,001。】 - 江恬推开了这扇木门。 这家猫咖装潢有些做旧,灯光很暖,将用藤蔓和挂饰加以点缀的墙面照得昏黄。反光的木制地板,看上去很软的沙发,几只肥圆小猫见到有客人,纷纷围上来,不怕生地蹭。 老板在吧台后面玩游戏,懒懒地抬了一眼,“001在三楼。” 江恬点点头,脸上倏然间就如火烧一般。即便她知道老板一定不知情她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但意图与场合不匹配导致她心里冒起不太舒服的感觉。 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001是一个房间,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一扇窗,一面镜子,一把椅子,还有一张靠窗的长木桌。 木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英语词典,一支黑色中性笔。 看起来就好像,这是一个独属于一个学生的休憩所,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睡上一觉,或者看书学习。 那么…… 句号跟她一样,也是学生。 很有可能是高中生,而且家里肯定很有钱。那他的父母呢?住在那样空旷的别墅里,只有小猫陪着,不会孤单吗? 无事可做,她干脆坐在桌前翻词典,从字母A开始,默背单词。 为了给烧烤和蛋糕预留空间,江恬晚饭没吃几口。现下肚子开始咕咕作响。 “atmosphere,at,mo,s,ph,ere,气氛……” 忽然,灯灭了。没有预告地,吓了她一跳。 隐约的预感他要来,但眼睛不能适应瞬间的昏暗,她摸索着桌面打算找手机。 心很慌,莫名的,连江恬也不清楚自己慌什么,手机怎么也摸不着,直到门开门关,一只微凉有力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俯低在她耳边,淡淡的语句落在鼓膜,闻到一股葡萄果香:“我没跟你说过,手机要关机?” 江恬刚要开口,眼睛就被蒙上了眼罩。 “背单词,这么认真。” 句号松开了她,双手托住她的腰,将她翻转抱到了桌上。 木桌有些不稳,晃荡了一下。江恬小声叫了一下,惊恐地搂住了句号的脖颈。 “原来你的胸是随了你的胆。”他在江恬臀上轻捏一把,“要我脱,还是你自己脱?” 他鼻尖擦过她下巴,嗅到一股甜甜的莓果香味。 墙角插座上一只被忽略的小桔灯被打开了,光亮罩着江恬的脸庞,他看见她嘴角一颗小到看不清的痣。 痣长在这里的人都贪吃。 他们离得很近,江恬上衣半掀,他垂眼看见她破天荒穿了文胸。 文胸中间一道浅浅的小沟。 他鬼使神差间就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刚才背的单词是什么?” 020湿淋淋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这种气氛真是要命。 江恬感觉到全身的毛孔都在皱缩,心跳加快,失去固定频率。 他竟然在等,此般耐心她从未见过。无声的对峙中间仿佛有一根钢弦,反复拉紧弹拨,随时都有可能绷断。 江恬刚要开口回答,肚子就传来一声怪叫。 即使她看不见句号的脸,也能把他嘲弄的表情猜个大概。但往常的嘲笑没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关心,即使语气冰冷淡薄。 “没吃晚饭?” 脸火辣辣地烧起来,撇开头,江恬没答话。 面对羞耻接受羞耻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课题。 沉默的空间里,响起窸窸窣窣撕开糖纸的声音。 随后,她的脸被强行扳正,他的虎口往里收拢,她的唇受力张开,被塞进一颗酸酸甜甜的糖果。 “一个小时。”他说。 说完,温热鼻息便扑上了她的胸口。 口腔里浓郁葡萄味化开,江恬身体一抖。 句号的嘴唇正在亲吻她锁骨下方的位置,慢慢游弋到被文胸包裹之外的地带。吻是湿润灼烫的,舌尖缱绻扫过,偶尔用牙齿嗑咬,江恬后仰身体,搭在句号后颈的手紧紧反扣。 肩头细带被剥落,她顿感自卑地含胸,被句号搂住腰肢往前挺送。 潮热包裹颤巍巍的蓓蕾,江恬无法自持,娇吟一声,身下涌出一股水液。白色文胸被褪至腰间,失去它原本的遮蔽作用,句号口里衔咬着一小团雪白乳肉,另一只手覆在她左胸上,微微用力地抓揉。 乳尖在舌头的快速拨弄下变得硬挺敏感,快意横生,下腹迅疾地汇聚一股痒意,江恬受不住地微微磨蹭下体,小猫似的呜咽响起在句号耳边。 “我湿了,帮帮我。” 句号没有说话。 下一秒,她被反压在桌上背对着他,凭借灯光,他看见短裙下的内裤有一块黑影,手指探上,一片湿潮。 这样的姿势使得她的屁股看上去浑圆挺翘,拍打的欲望在此刻攀升,江恬细细的哀求声游蛇般缠绕,他下体早已勃起,情欲在身体里游窜。 “你想让我怎么帮?用手?用嘴?还是用鸡巴?” 江恬突然默声。 手掌用力拍落在臀瓣上,一记清脆响声,女孩身体重重一颤,娇喘出声。 “怎么不说话?” “用,用手指。”她声音发着抖,脊背突起的骨骼分明,仿若一捏击碎,“求求你,轻一点。” 身后的他轻轻笑了。凉薄的笑声,意味听不分明。 “我会先用手扇你的逼,扇到你喷水为止。” 内裤被快速扒下,第一下十分准确且用力,对准她的花芯,疼痛激起爽意。 大脑闪过空白,没来得及叫出声,第二下紧接而来。扇打带动的水声淫靡色情,夹杂着江恬动情的呻吟,越来越密集,犹如狂乱的鼓点节奏,即将迎来高潮。 “舒服吗?”他还不忘问她。 这时候江恬已经无法分心去回答这个问题,她所有的专注都汇集在下体,还有他一下接一下的“爱抚”上。 直到女孩拉长了呜咽,像热水开始冒起气泡。 句号感觉到手心袭来一股湿淋淋的潮意。 021浪潮起 .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身体里的余潮尚未平息,江恬轻喘着,双腿发软到无力站直,桌子成了借力的工具,她趴在上面,软绵绵地,臀瓣隐约感受到有凉风拂过。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江恬起身,以为今晚已经到此为止。 句号不发一言,却俯身将她往桌面压。 她后背能感知到来自于他身上散发的热度,苦橙香气如双手将她拥揽。 这股气味使她局促,甚至无法思考。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大脑总会开启机能胡思乱想。 句号到底长什么样呢? 声线磁性清冷,模样大概不会差,身高她也能凭借感觉估摸出来,就跟陈浔差不多,比她高出一个头。 将发散的思绪拦腰截断的,是句号往她小腹探摸而下的手掌。 身体和呼吸瞬间绷紧,句号似乎感觉到她的僵硬,在她耳边吹气,说的话又带着点戏谑。 “学僵尸呢,这么僵硬。” 江恬的耳朵火辣辣地烧起来,并紧了双腿,却还是抵挡不住那只肆意在她身下窥探的手。 手指探入两片丰润阴唇之间,重重碾上花蒂,开始以打圈的方式捏揉。 这跟自慰完全是两种感觉。陌生的手法和力度带来前所未有的战栗,她根本没有时间去适应,只能在接受的过程中被这股激荡快感狠狠鞭挞。 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无法形容的尖锐爽意。 像被汹涌海水反复拍打,她全身瘫软,下体湿潮,期间她有好几次求饶,求他慢一点,但无济于事。 句号掌控着所有的局面,她只是他手心里的一条小鱼,浪起她就起,浪落她就落。 他收回手,稍稍分开她双腿,眼睛看向她后庭下方的阴道口。 “想不想我伸进去?” 江恬默声不说话,脑海里的一个想法让她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她此时此刻,好想跟陈浔做爱。 想要陈浔进入她,狠狠地操她,把她操到不断喷水。 “不回答我会生气。”句号说。 淡淡的,情绪不外露,像陈浔面对她时会用的礼貌疏离的语气。 “想。”江恬回答道,“我有一个问题。” “说。” 鼻息近在耳边,江恬不知道句号是否看见她发红发烫的脸颊和耳朵。她小心试探:“我们什么时候会做爱?” 句号笑了。 “你觉得呢?” 江恬没有再说话。 句号的手掌熨热了她的花园,带来雨露和欢愉。句号的手指干干净净没戴饰品,不会硌着她划伤她,且指甲修剪齐整,进入后不会划伤她的阴道内壁。 第一根没入,稍稍有些痛,但不如第一次剧烈。 缓慢的抽插往往更折磨。 隔靴搔痒一般,达不到重点。江恬想要他更快一些,更深一些,哼哼唧唧地摆动臀部,给予暗示。 每一次抽出都能带出丰富的水液。花户湿润,花瓣鲜红绽放。 他沉着眼,朝着花芯没入第二根手指。 “啊……”江恬失声。 这一次来得更加猛烈,他找准了江恬身体里突起的敏感点,用手指快速弹动。 江恬被压制着无法动作,下体酥麻一阵,又使她无法自持地发出忘我的呻吟声。 眼泪洇湿脸庞,她再一次高潮。 江恬彻底没力气了,软着身子就要往下滑。 句号将她托抱起来,坐上椅子,让她坐自己大腿。 江恬软软地靠进了句号的怀里。 “还有半小时。”命令在头顶下达,有些低哑,带几分倦懒散漫,“剩下时间你自己随意发挥。” 022慢一点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江恬突然就想让时间慢一点。 苦橙香淡淡的,薄纱一般缭绕不去。被句号的体温烘烤得熨帖,她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地搏动。 有一股瞬间的冲动,她很想揭下眼罩,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但不能,她必须遵守规则,不然这段关系有可能就此结束。 江恬站起,转了个身,坐上他的大腿。 不着一缕的下身,正紧密地贴合着他的长裤,她的手指搭在他衣服下摆,往下,摸到硬硬一块。 裤子面料是纯棉的,透气舒适。 她突然低声问:“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吗?” 橘色灯光罩着她单薄瘦小的身体,眼罩下露着小巧挺翘的鼻尖,嘴唇嫣红,柔顺的乌发垂落在胸口,粉红的乳尖在发丝间时隐时现。 她身上的莓果香在此刻变得浓郁起来,就像奶油蛋糕上的那一口。 “你还有二十分钟。” 句号伸手解掉了她腰间有些碍眼的白色文胸,和桌上的衣物放在一起。 女孩子的胸罩掩盖了那本翻开的英语词典,两者的结合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江恬脸上很烫,手上动作没停。 一层薄薄阻隔,放大女孩指尖下如小猫般的搔弄,轻缓微小,却十足挠人。 她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江恬双手搭上了句号的肩,面对着他往里挪了挪。 具有男性蓬勃力量的,人类生命源泉的那处坚硬,恰恰好抵上了她早已盛开的秘密花园。 经历过两次高潮,阴蒂此时依旧充血敏感。江恬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那样奇怪的声音,身体之下他的炽热和硕大充盈着她,将她一颗空荡荡的心,瞬间被填满。 但句号不会用他的炽烫填满她,她只能隔着这层布料,卑微地试探地,小幅度地磨蹭。 她看不见句号是用什么眼神看着她,也猜想不到下一秒他会不会把她推开,让她明白什么叫自作聪明的后果。 现在她知道那股凉意从何而来,因为她发着抖,随后就听见窗户拉上的声音。 她想说,其实她不是因为冷才发抖,她是因为…… “你这样会舒服吗?” 他没有回答,呼吸却显得有些沉,江恬脚尖点不到地,只能摆动臀部,来起到相互摩擦的作用。 她感觉到心里有些东西像水泡一样不断地膨胀破裂,再继续冒出来,循环往复。喉咙被心跳填塞,很堵,喘不过气。 身体很热,热流源源不断地朝下体涌去。 江恬搂住他,把脸埋进他肩窝,极度的愉悦同时带来极度的羞耻,她听见他呼吸也重了。 在她体力不支扭不动的时候,句号推开了她。 她明明嗅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被苦橙香掩盖的荷尔蒙味道,明明听见他越发急促的鼻息,他覆在她臀上的手摁得那样紧。 “已经可以了。” 她腰背抵着边角平直的桌沿,听到句号冷冷地说。 他这种随时可以抽身的自如洒脱,江恬很羡慕。 “我有没有弄脏你。” “衣服穿好,走的时候把门反锁。” 句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留下了这句话。 等他离开后,江恬才揭下了眼罩。 她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去窗边看,看看他会不会从楼下走出来,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好奇有什么用,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很快就会结束了。 江恬突然觉得,她比来时还要内心空虚。 023小蛋糕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江恬在房间呆了一会,确定情绪已经收拾完毕,才下楼来。 一楼显得寂寥冷清,不见猫咪们的身影,撑起的木窗外是一片小花园,草丛里传来深夜虫鸣。 老板叫住了江恬。 他好像很困了,说话轻飘飘的:“给你打包了乌冬面和小蛋糕,你带回去。” 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我也要关门了,撑不住了。” 食物已用精致的手绘纸袋装好了,上面是几只可爱的小猫咪,提起来分量沉甸甸的,乌冬面还散发着微微烫手的温度。 江恬轻声说了谢谢,问老板多少钱。 男人摆摆手,“已经付过了,别谢。” 江恬恍恍惚惚地推开店门,走出巷子,回到灯火如昼的马路上。 她恍恍惚惚地想,句号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好心,知道她肚子饿,让老板给她做夜宵。 他看起来并不是会体贴到如此地步的人,相处起来也是。 回到家已经10点半了,客厅暗着,她换好鞋,提着纸袋回到二楼的房间。 陈浔好像还没回来,鞋柜里放着他的拖鞋。 小蛋糕的奶油顶上放着半颗切面平整的青提,奶油和蛋糕胚中间有一层青提果酱,吃起来酸酸甜甜的,不会腻人。 乌冬面不辣,是下了海鲜酱的,里面有鱿鱼碎。 她虽然很饿,但胃容量也不大,吃完一个小蛋糕,再吃三分之一的乌冬面就已经很饱了。 剩下的乌冬面她盖好塑料盖子,下楼放进了厨房的冰箱。 陈浔有喝冰水的习惯,所以冷藏室总会有为他准备好的矿泉水,他不用操心会喝完,因为苏月蓉会及时为他填补架子上的空缺。 江恬深深吐了一口气,上楼,拿衣服洗澡。 莲蓬头水柱倾洒,水汽霎时蒙白了镜子。江恬清洗阴部的时候,看见臀部有一块小小的淤青,像一个手指印。 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恍如梦境。梦里的句号时而温和,时而冰冷,把她推向高高的悬崖边,又让她重重跌落。 这种心情她无法形容,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痴迷于沉醉不知归途的缱绻的身体接触。 这些颓靡时候,变成印记烙在她身体里,化作她枯燥青春里的一部分。 句号是她十七岁青春里的一个路人,会随着这段陪伴的结束,沦为灰尘泡影,在她生命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洗好澡,江恬摸出了藏在衣柜外套里的烟盒和打火机。 天台无风,也没有月亮,闷热的,她蹲在地上靠着墙壁偷偷把烟吸完。 过肺的烟很呛人,同样也让人上瘾。 江恬掏出手机,缓慢地滑动空间动态。 有人准备高考,有人国外度假,有人逛动漫展,有人熬夜刷题。 千姿百态的人生,那她到底想过成什么样? 江恬没有思考过。 一条一条点了赞,而做这些行为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做一个铺垫。 她给聊天消息栏里的最顶端的那个人,发了一条消息。 “谢谢你的宵夜,小蛋糕和乌冬面都很好吃。” 句号的状态显示不在线。 江恬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熄灭的烟头包进纸巾里。 站了一会儿,确定自己身上的烟味散尽了,她才转过身。 站在楼梯口,黑暗中有手机屏幕的蓝光,江恬目光触及那道黑影,脚步滞住了。 良久,她听见那道黑影淡淡地说: “明天傍晚放学,多媒体教室。” 024哭鼻子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关于江恬和宋炯航是兄妹这个谣言不攻自破。 因为理一班有消息流露,江恬的哥哥,另有其人,名字那人不肯说。 越是临近放暑假,那股夏日躁动愈发雀跃起来。只不过这个暑假预计不会完整,准高三生提前半个月上课。 傍晚放学的人潮推着她走,江恬故意走得很慢,思绪被踌躇的脚步剪的细碎,夕阳在树枝间,在走廊上投下斑驳叶影。 多媒体教室没有人,空荡荡地回响着她沉闷的心跳声,她恍然以为那句话是她昨晚的幻觉。 江恬走上阶梯,寻找自己曾经坐过的角落位置,每一排的折迭课桌,只要打开都会发现上面被学生画满的无聊涂鸦和幼稚文字。她还记得一节心理讲座,曾百无聊赖地以用尽墨水的圆珠笔在桌面右下角刻下了陈浔的名字首字母。 她的心事无人知晓。 门被推开的响,江恬回头。 进来的人不是陈浔,是来打扫教室的值日生。 见江恬呆滞地站在那里,值日的同学好心地问了句:“同学你好,是落东西了吗?” 江恬摇摇头,她蓦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出来多媒体教室门口,她恍惚看着黄昏下金灿灿的校园,该回家的都回家了,她低下头,穿旧的米黄色帆布鞋,款式普通,鞋带也脏了,但她洗了穿穿了洗,只因为是去年生日那天爸爸带她去新开的鞋店买的。 江恬很久没有见过他,很久没跟他打过电话。 值日生打扫完走了,她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大门,觉得自己太好笑。 陈浔应该也把她当作了一个笑话。 她快速下楼,脚步很乱带着怨气,如果她现在手里有一把刀,若是有人碍眼,她定会毫不犹豫地劈下去。 转角处,她跟人对撞,对方来势汹汹,她的鼻子重重撞上对方的胸膛。 痛到她捂着鼻子眼眶一热,眼泪立马掉下来。 但是抬眼一看,她又不敢继续哭鼻子。 陈浔冷着眼,但气息很乱,江恬看见他额上的薄汗,脸上蒙着一股热气,余晖落在他耳际,鬓角闪着汗珠的晶莹。 还在气头上,江恬没有理他,低头擦肩而过。 手腕猛地被锢住,力气很大,她无力挣扎。 “你放开我。” “你弄疼我了。” “我讨厌你!” 被堵在角落的江恬缓缓蹲下,委屈地哭出声来。 直到她被扣住下巴,被迫迎向一双深邃墨色的眼,陈浔的语气算不上好听。 “不准哭。” 眼泪滑进他指缝,再从他指缝流下,湿漉漉汗淋淋,粘腻的气息被风纠缠在一起,解不开。 江恬愣住了。 陈浔眸中的情绪变了变,依旧无法捕捉。 “算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什么意思?” 陈浔松开了她,没再回答。 晚霞已经铺满了天,校园里的鸟鸣逐渐安静。 在操场上,江恬看见了打篮球的宋炯航,远远地对她招手。 她现在对宋炯航也没什么好印象,反应淡淡的,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走。 宋炯航将球朝江恬身后扔,一道弧线划过,球被身后不远处的人稳稳接住。 “打一局不?” 陈浔站在三分线外,朝球筐抛球。 江恬没看,听声音就知道进了。 球场上响起喝彩,陈浔被热情推着上场。宋炯航却一脸严肃地靠近江恬。 “刚才操场上有个黑皮小子说你坏话,说得可难听了。阿浔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就要跟他比八百米,结果那小子输了,本来要逮着他做一百个俯卧撑,谁知道他输不起,撒腿就跑。” “本来要一起去网吧的,他也不去了,说要找人,也不知道找到没有。” 江恬默声,垂眼,感觉大地在痉挛。 025没天分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她看不透他。 不明白他为什么约她在多媒体教室,不明白他突然又什么都不说,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替她出气。 陈浔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厌恶,已经让江恬够自卑了。 窗外的天空一寸一寸黯下去,没有开灯的房间,安静到能听见蚊虫扑扇翅膀的声音。 江恬团坐在床边,脸上没有表情。 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一瞬的寂静。 “小恬,今晚妈妈跟陈叔叔去老家了,冰箱里有中午的炒饭,你拿出来热一热。你阿浔哥哥有没有回来吃?” 江恬懒懒地垂着眼皮,淡淡嗯了一声。 “算了,你们俩出去吃吧,妈妈给你转钱,你阿浔哥哥应该吃不惯剩饭。” 通话挂断,她深吸一口气,出房间,左转,停步,敲门。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里边传来脚步声。 江恬盯着他领口,喉结凸起,声带低频振动,带来磁沉声线。 “吃什么?” “吃炒饭,或者外面吃。” 江恬的声音很轻,像一片云挤满水汽低低飘过。 “懒得出去,弄好叫我。” 门关上了,扑来的风携带一阵香气。对这股气味她太熟悉了,江恬闭了闭眼,转身下楼。 苏月蓉中午做的炒饭下足了料,火腿粒鸡肉丁玉米胡萝卜,陈浔中午留在学校,陈远志连吃两大碗,赞不绝口。 江恬从小就吃这炒饭,爸爸还在的时候,也是很捧场地吃个精光。只是后来,苏月蓉慢慢地不再做炒饭,和爸爸吵架的频次却越来越高。 她把炒饭倒进炒锅里热了一遍,接了一锅清水煮沸,将西红柿切块下水,敲了颗鸡蛋,下盐和一点味精。 她只会做西红柿鸡蛋汤,这已是她厨艺的最大极限。 只是在面对陈浔的时候,她还是不自觉地蜷缩深陷,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他什么也没说,捡起筷子默默吃饭,灯光蒙上他清俊的脸庞,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 她只觉得紧绷,碗里的炒饭像蜡块一样难嚼。 江恬以为陈浔不会盛汤喝,意料之外的,他舀了一碗,面色平静地用勺子一口一口喝完了。 喝汤的途中,陈浔抬眼看她:“你做的吧?” 江恬把脸埋得很低,鸵鸟一样,在碗的边沿点点头。 他吐出两个字的评价:“难喝。” 她脸被针刺一般,漾开密密麻麻的烧灼疼痛。起身收了两人的碗,往厨房走。 陈浔慢悠悠地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一句话突然丢给正在洗碗的她。 “我看了你的数学试卷。” 江恬手上刷碗的动作忽地一停,卡壳了一般,又继续当作没听见,没回话。 “陈远志花钱给你报的补习班,两个月了,看来效果并不大。” 他想说什么? “如果没天分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再继续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江恬放下手里的碗,眼睛盯着碗槽里流失弥消的泡沫。 他说这些话,是为了打击她? “陈远志想让我帮你补习功课。”他字字句句,韵脚很轻,却烙在她心上,“我可以答应,但我也必须要得到回报。” 女孩转头看向陈浔。 “什么回报?” 他却答非所问,“晚上拿着作业到我房间。” 024五子棋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冷色月光投下一地水银。 江恬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晕,摸到床边手机,划开。1分钟前的QQ消息,句号在她的感谢下面冷淡地回复了一个“嗯。” 她终于死心,打算关机睡觉。 语音通话此时打进来,手心震动携带突兀铃声,她心脏猛地一颤。 他那里有细微风声,把他的语句鼓出许多空气,听起来清冷单薄。 “会玩五子棋吗?” 江恬不自觉用牙齿嗑磨唇内软皮,小声回答他:“会。” “来一局,输的人有惩罚。” “可是……” 那头轻轻地笑了,江恬却无法想象句号笑起来的样子。甚至她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你觉得你会输?”男孩子的声线此时像窗外的月光清冷朗润,调侃语调微扬,狗尾巴草似的挠着心尖,“你对你自己这么没有自信?” “好吧。”她起身靠坐床头,点开了句号发来的小游戏邀请。 五子棋算是所有棋类游戏里最简单易上手的,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往往双方实力不相上下,棋局便更考验智慧和眼力。 她是黑棋,棋子下在棋盘正中央。 “玩几局?” “三局两胜。” 江恬下棋的手都在抖,无法解释她为何如此紧张。句号轻缓的吐息伴随风声响在耳边,气氛因这一刻凝滞不前。 他应该戴着耳机,不然呼吸声为何如此清楚?就像他的嘴唇就靠在她耳边。 江恬耳朵热了。 第一局意料之外赢得很容易,江恬受到极大鼓舞。 “厉害。”他在那头夸了一句。 江恬弯唇,稚气地回复,“你就等着惩罚吧。” 第二局,句号是黑棋,这局下了蛮久,双方实力相当,江恬皱紧眉头努力寻找破绽,刚下一颗白棋,就听句号笑了一声。 她看着连成一线的五颗黑棋,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最后一局,江恬执黑棋。 应该说执黑棋的更有胜算,但江恬莫名慌张。句号走一步她堵一步,满盘黑白,看似输赢早有定局。 游戏界面显示失败,江恬轻轻地吐了口气,高悬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胜负已定,她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归属感,她不会逃避做任何惩罚,从江恬答应玩这个游戏开始,她就已经抱有这样的觉悟。 句号那边此时陷入静谧,落针可闻。她听到细微的关门声,随后是水龙头打开的流水声响。 “所以呢?惩罚是什么?” “惩罚就是,”他拖慢了语速,故意消磨她的耐心,“明天起床后就把你的小玩具,塞入你的小逼里,回家后才可以拿出来。” 江恬将自己团成一团,月光凛凛地照进她眼底,她面色无波无澜,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惩罚。 “我知道了。” - 闹钟还没响。 江恬翻身下床,拿起折迭好放在椅子上的文胸和校服,进了卫生间。 她习惯睡觉脱下内衣,这是苏月蓉从她穿少女背心起就交待给她的习惯。 镜子里的少女面色白皙,透着红润,双乳有明显隆起趋于丰润的迹象,她不知道这是每天一杯牛奶的功劳,还是她真的发育了。 粉色小鲸鱼被消毒后擦洗干净,安安静静地任由她摆布。江恬颤着睫毛,在穿上内裤前,把它缓缓推进了穴里。 很痛,但这股疼痛很快就消失了。 特别是当她坐在桌边吃早餐,眼前是衣着整齐干净,低垂眉眼咬着面包的陈浔,她蓦然感觉到一种怪异的兴奋。 下体涌出湿润暖流,她挪动臀部,小鲸鱼的尾巴抵着花蒂,轻轻刮蹭,挠起一阵舒适又难耐的酥痒。 江恬咬紧嘴,拿起一块面包,在边沿咬下齿痕。 她的眼睛已经湿了。 苏月蓉察觉到她绯红的脸颊,“小恬,你脸色怎么回事?你发烧了吗?” 手心探上,江恬摇摇头,避开了苏月蓉的手,“我没事,应该是天气太热了。” 陈远志指使正在喝牛奶的陈浔,“把空调调低点,别热到小恬了。” 陈浔倒也听话,起身去柜子上拿了空调遥控器。 他投来的那一眼,清澈明净,没有多余情绪,江恬在这样的眼神里,被点燃,沸腾,生出些许奇异的,逐渐膨胀的刺激感受。 她要戴着小鲸鱼,在多媒体教室,跟他单独相处。 江恬喝下牛奶,起身捞起书包。 “小恬,你坐刘叔的车去学校。”陈远志看向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陈浔,“阿浔,你看好妹妹,万一车上她有什么不舒服,你给我打电话。” “我没事。”被这么一关心,那种负罪感更为强烈,江恬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在玄关穿鞋,生怕动作一大,小鲸鱼就会掉出来。 车上没有对话,陈浔戴着耳机不知在听什么,江恬则一边听车载电台播放的早间新闻,一边看窗外飞驰的景象。 等红灯的间隙,刘叔见小姑娘静悄悄的,主动找话,“现在高考也结束了,下学期该轮到你和阿浔紧张了。” “我女儿说高二还要会考,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江恬给予肯定回答,因为端正的坐姿,小鲸鱼在体内更深入,只留下尾端,时不时抵着敏感的核。 “别紧张,就跟平时考试差不多。” 刘叔这样安慰,但江恬的注意力却偏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 陈浔的侧脸被阳光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她看见他高挺的鼻梁,轮廓单薄的嘴唇,一抹重笔勾勒的流畅下颌线,还有突起的喉结。 她想,她想。 如果吻他的喉结,陈浔会做什么反应? 当他起反应的时候,他会做什么? 感觉袭来,她夹紧双腿。车子经过减速带有些颠簸,震动使得物体尾端不断反复抵上敏感,江恬攥紧手指,下体涌出一波水液。 现在只希望快点到学校,她想偷偷拿出来缓一会儿。 陈浔此时拿起了手机,叫刘叔开慢点。 江恬的手机跳出QQ新消息。 她不清楚句号为什么会洞悉她内心的想法,就像他在她身上安了一个监听器。 来自句号的警告明晃晃地躺在她眼皮底下—— “不准拿出来。” 025高潮前 1 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漫长、难熬、掺杂隐约怪异的兴奋。 同桌见她脸颊红晕难消,关心她是否生病。江恬倔强的垂着头,发丝掩盖不去脸上的绯色。 看似专注做题,实际她底下被异物充盈,早已湿泞一片。 去办公室交作业,老师也觉她脸色异常,问她是否需要请假回家休息。江恬摇摇头,清液落下一滴又一滴,重复浸透底裤,走路时的摩擦让她在舒服与不适中间来回横跳。 在女厕的时候,她才敢偷偷拿出来喘口气,用湿巾擦净,再重新填塞。 只是,只是。 傍晚放学的人潮推着她走,柔软夕晖被窗格规则切割,光影塌落,庞大的怪物在心里悄然横生。 江恬推开了紧闭的多媒体教室门。 教室里空荡荡的,节节攀升的阶梯课桌,折迭式,角落里的其中一个,写着她的秘密心事。 江恬,喜欢,陈浔。 书包里的手机震动两下,聊天消息跳出屏幕,是句号的关心—— “怎么样?被塞满的感觉舒服吗?” 羞耻在拼音键盘上点动的指尖蔓延,她听见身后门被推开的声音,于是那一瞬的感觉如潮水汹涌,几乎将她逼退。 江恬藏好手机,转过身,强装镇静掩盖去一切惶乱,直直对上陈浔的眼睛。 但陈浔只淡淡投来一眼,便转开了眸光。 少年在多媒体讲桌后头,懒懒地垂着眼皮,意兴阑珊地玩着手机。 不知道在和谁聊天,打字很快。 句号的消息又跳进来: 【玩五分钟。】 这四个字瞬间点燃了她全身的血液,她本意抗拒,偏偏另外一种邪恶想法挤满大脑。 她可以拒绝,但她选择了接受。 远程连接成功,小鲸鱼慢速在体内颤动,小腹隐约的酸麻胀满,江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听见陈浔凉淡地抛来一句—— “过来。” 她抬眼望向他,光束之下,他低垂着头,面色平静,唇线抿直,身上的蓝白色校服依旧被他穿出一股朗朗少年气。 陈浔也看着她,眸色冷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耐。 小鲸鱼在她每前进一步,振频愈发猛烈,江恬不自觉夹紧了腿根,走路的姿势也随之变得别扭。 一桌之隔,江恬呼吸急促,咬紧唇,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更多类似文章:h unzi rj.c 他漫不经心地偏开目光,“你上次月考数学多少?” “80。” 已经很湿了,她害怕在陈浔面前高潮喷水,却又隐约抱有期待。她好奇陈浔听到自己高潮的声音,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 “我可以帮你补习,但我有条件。” “什么?”她不能大声说话,轻轻软软,连身体也是,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全部的心神汇聚在下体。 “我不喜欢别人进我房间,以及,我需要回报。” 江恬点点头,“什么回报?” 陈浔勾唇,站起身。 小鲸鱼此时剧烈震颤,江恬咬唇,水液顺着大腿滑落。 如果现在叫出声,会发生什么事? “你现在不会知道。” 陈浔推开了门,回头看了江恬一眼。 少女绯红着脸颊,眸色迷离,胸口起伏。 手指一划,退出软件界面,连接自动断开。 “今晚开始。” 陈浔离开了。 正正好五分钟,在她高潮前一秒截止。 026不用赔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最近学习累不累?” 苏月蓉在切茄子,让江恬帮忙将咸鸭蛋切成两半,把里面的蛋黄挖出来。 苏月蓉刚学的新菜,咸蛋黄茄子,只是听陈远志说陈浔爱吃,便在网上学了过来。 鸭蛋品质好,切开溢出浓厚的油脂。江恬用铁勺将蛋黄小心挖进碗里,回复简洁:“还好。” “多跟家里人聊聊天,你陈叔叔很关心你,给你买新衣服新鞋子,还给你报培训班,对你多好。你平时也多关心他,知道吗?” 江恬咬着沾了蛋黄碎末的手指,点头。 “还有,跟阿浔哥哥多相处,都是一家人,别整成陌生人一样。你关心他,他自然就关心你。” 她继续点头,却慢慢晃了神。鸭蛋被手肘撞落,掉在地上。 苏月蓉见她笨手笨脚,也不让她再继续帮忙,让她先回房间写作业。 江恬到家后就已经将小鲸鱼取出来,给自己洗了个温水澡。 她穿着淡蓝色的棉麻睡衣,小飞袖,领口微敞,短款的花苞睡裤,露出羊脂玉般细腻顺滑的肌肤。 江恬习惯用一款法国沐浴露,酸甜莓果香调,留香时间很长。长到体育课汗液挥发都带着这股香气,被同班女生问起链接,江恬静静微笑摇头,说是小姨在法国旅游回来给她带的。 陈远志七点到家,刚好赶上吃饭。今晚的菜不仅有陈浔爱吃的,也有他爱吃的,原本身心疲惫,见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食欲大开,洗了手就坐上了饭桌。 晚餐氛围融洽,陈浔说了给江恬辅导功课一事,陈远志很是欢喜。 苏月蓉也没让江恬洗碗,叫她赶紧跟陈浔去学习。 江恬准备上楼,被苏月蓉喊住。 “把冰箱里的葡萄拿出来洗洗。” 陈浔态度的转变让大人欣慰,苏月蓉知道自己女儿头脑不甚聪明,只求江恬好好表现,别辜负好意,令人失望。 江恬端着一盘葡萄上楼,看见自己房间门虚掩着。 里边开着灯,光线透出门缝,她听见熟悉的,令人害臊的,物体震破空气发出的声响。 十七岁的女孩缺乏经验,用玩具自慰一事被人发现应该如何处理? 特别是对方还是自己喜欢的,月亮一样高贵干净的人。 若无其事尚可,但她心里的槛过不去。 江恬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小鲸鱼不再发出声音,应该被塞回了小布袋放进了抽屉,然后—— “进来。” 她头皮一麻。 推开门,看见陈浔眸色淡漠,慵懒地靠着桌沿,手里握着被她塞在下体里一整天的粉红色小鲸鱼。 “我好像把它弄坏了。” 他平静地说着,好像撞破少女私事并不让他感到羞耻,“我应该怎么赔偿你?” 江恬快速地摇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不用,不用赔。” 陈浔看着她,眸光坦直。 虫鸣透进窗纱,恍惚梦境。江恬不安地眨着眼睛,把声音放大了些,“你把它放回去就好了。” 她的脸有瞬间变红的本领,眼睛飘来飘去,偏偏不敢直视他。 圆润的肩头透着健康光晕,细直双腿微微并拢,整个人小小的,软软的,抱进怀里是什么感觉? “不用赔?那如果你想要,怎么办?” 027掉珠子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江恬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话。 意外的是,陈浔没有表露出任何嫌弃,话语和表情都是淡淡的,看起来他像是认识手中的东西,并且不会排斥。 陈浔将小鲸鱼塞回了灰色的丝绒布袋里,关上抽屉。轻轻的声响,江恬畏怯地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没有,没有变化。 他看了眼书桌上摊开的数学测验卷,在椅子上坐下。 静默的房间,能听见秒针咔擦走动的声音,台灯灯光呈出暖调,描摹他侧脸轮廓,与窗外暗夜对比,边界模糊。 他一句话没说,但这种沉默更让跟江恬害怕。 她有些后悔没把小鲸鱼放好,又有点生气。 他为什么没经过允许就私自进她房间呢?还乱碰她的私人物品。 后知后觉的愤怒取代了羞怯,她走过去把果盘放在桌上,玻璃器皿碰撞木制桌面发出的响声曝露了她的情绪,陈浔抬头看向她。 眸光温暖清澈,但面容冷清。 少年轻扯唇角,手里转着一只稚气的小熊按动笔,几分戏谑:“原来你还会生气。” “你为什么进我房间?还乱碰我的东西?” 小熊笔在陈浔手里灵巧一转,一记清脆的揿动声响,笔尖停顿在写满解题步骤却画了红叉的卷面上。 陈浔冷了眸色,嘴角却微微挑着:“这是我家。” 他从没有把她当成家人过,她们母女俩的存在,始终是陈浔眼里的一颗沙砾。 江恬深吸一口气,反驳:“这也是我家,我妈妈嫁给了你爸爸,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不是外人,你必须尊重我的隐私。” “你说的就算?” 陈浔站起身,身高占据优势,威逼的压迫感将她笼罩,她闻到掺杂了一股薄荷味的苦橙香,她甚至看不到他背后的墙。 少年肩线优越,白色棉衫领口处露出笔道锐利的锁骨,江恬屏住呼吸,心脏的跳动突然顿了半拍。 “你记住,我不会把你当家人,并且我无论做什么事,你都没有批判我的权利。” 是摆高姿态的陈浔,是目中无人的陈浔,是冷冰冰的陈浔。 就算离他再近又怎么样,她注定无法进入他的世界。 江恬向来软弱胆小,打雷都会被吓哭。小时候父母忙于生计,长大了家里充斥着争吵,她的成长缺乏爱,早就了这样的性格。 大家都觉得她好欺负,欺负了也不会告状。 但再软的枕头,也会回弹。 “你说这样的话很让人讨厌。” 陈浔看着她倔强的神情,明明很生气,目光却是湿漉漉颤巍巍的,身体也发着抖。 她看起来就是没有跟人争辩过的经验,说几句眼睛就红了。 江恬没再说话,眼泪落下一滴。 线断了,珠子就会不住地往下掉。江恬挡住眼睛,鼻尖通红,发出极小声的啜泣。 爸爸离开那天,江恬失声痛哭了一整个晚上。后来,她的哭泣都变得极小心含蓄,明明很悲伤,但眼泪是无声的。 “给你三秒钟,把眼泪擦干净。” 江恬擦掉眼泪,眼睫毛上还挂着几点泪光。 “那东西多少钱,我转给你。”陈浔拿出手机。 “我不要钱。” 少年蹙了眉头,觉得有些难搞。 “我不要钱,我只要……” 我只想要跟你接吻,跟你做爱。 但江恬最后什么也没说,她从桌上拿起那张卷子,递到陈浔面前。 “麻烦你,给我讲题。” 028雷雨夜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陈浔能拿奥数全国第一,而江恬是一道题要彻底讲透才能理解的笨蛋。他们的距离那么遥远,更况且天才和笨蛋之间就已经隔了一整条鸿沟。 他面无表情地写下解题思路,一句重复的解析都不愿意说。江恬慢半拍的思考让她看起来像一只蜗牛,笨笨的,慢吞吞,写一道题都要缓好久。 “能不能,再讲一遍……” 陈浔的目光投过来。 淡漠,决绝,没有情理可讲。 “我就是这里没有搞懂,你就讲一遍这个步骤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求求你了。” 双手合十,琉璃珠般的眼眸波光流转,表情透着一股撒娇意味,白润的脸颊洇出一片粉,发丝落在唇边。 樱桃般的,柔软鲜嫩的嘴唇。 他沉默着,转了两圈笔,灯光下神情平和。 陈浔意识到他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与其给江恬这个笨蛋辅导功课,他还不如给自己多加二十套英语卷子。 “你听好了,我再讲一遍。” 江恬紧盯着他笔下移动的轨迹,那些复杂的公式定理被化解成最容易理解的语言,被击玉般的声线润色后钻入她耳里,她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抬眸,撞入他的眼睛。 摄取心脏被用力攥住的感觉,如此奇妙。 “明白了吗?”他的眼睛映照着光,有一种温暖柔和的错觉。 江恬慌张撇开眼,点头。 时间在笔尖摩擦纸页的沙沙声中悄然流逝。 风携带潮湿,吹进窗内。城市的夜空被乌云席卷覆盖,树木在黑暗里摇晃,一种暴雨欲来的沉闷征兆。 一只扑棱蛾子撞进来,附着在纱窗上扇动翅膀。江恬被声响惊动,转头看去,吓得往旁躲,在陈浔身旁缩成一团。 莓果香淡淡飘来,陈浔垂眼看着那截乌黑发丝下露出的雪白脖颈,她的手臂光滑,像没有瑕疵的白瓷冰凉地贴着他,恐惧使她不停地往他怀里钻,他不得已站起身,上前拿笔用力敲了敲纱窗。 雨点是这个时候砸下来的,伴随滚滚闷雷。 窗户在下一秒紧闭,随后是啪嗒啪嗒的敲打声。陈浔选了一道题让江恬做,安静的房间被雨声和雷声填满,她左手捂着耳朵,做得磕磕绊绊。 那雷越来越近,电闪后越发嚣张。像巨人抡起石锤在天空上重重砸了一拳,炸在江恬耳畔,她当即扔了笔,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哭声随着雷雨声来,陈浔感觉意外,她缩在桌脚处团成团,捂着耳朵闭眼睛,哭泣从她唇缝中溢出来,声音不大,却比雷声更刺痛耳膜。 “喂,你没事吧?” 江恬把脸埋进膝盖,肩膀更明显地颤抖。 陈浔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办,面对会哭的女孩子其麻烦程度超过奥数比赛最后一道压轴题。他打开房门下楼,客厅暗着,玄关处摆放着陈远志和苏月蓉的拖鞋。 大人们不在家。 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刚要上楼,看见二楼的楼梯口,立着一道瘦小身影。 她光脚,抖着,颤着,脸上有湿润的泪痕。 陈浔抬脚往上走。 到了平台处,又一道炸雷。 江恬捂住耳朵,发出呜咽,飞速下楼,发丝飞扬。 她朝他张开手,他意外得到一个很紧的拥抱。 她紧紧贴住他,双手绕过他背后揪着他衣服,颤栗传达到他的身体。 陈浔听到哭声,抬手,在下一道雷来临之前,捂住了她的耳朵。 029一团雾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外边是一个雷电交加的世界,她却仿佛被安置在一个真空的屏障里边,陈浔右手的手心干燥沁着凉意,捂在她慢慢散开灼烧感的耳朵上。 江恬的侧脸贴着陈浔的胸腔,听见一声一声沉稳的心跳,与她的交织,于是雷声远了,近的是稍稍急促的呼吸。 他衣服有干净的香味,被体温烘暖,有种令人心安的神奇功效。 当啜泣逐渐消弱,羞赧代替恐惧攀上心头,江恬动了动,陈浔的手先一步放下,脸上没有浮现任何多余的情绪。 “不好意思,我有点怕。”江恬退后几步,蜷缩脚趾,双手局促地在身后交握着,仿佛做错事在认错的小朋友。 他应该会觉得她是个麻烦精,已经在陈浔面前掉了两次眼泪了,江恬真觉得自己好没用。 陈浔什么都没说,平静的眸色却好像传达了很多意思。 雷声消停,江恬拿着书本作业回到了房间。 苏月蓉给江恬打电话,说外边下暴雨,陈远志的车半路熄火正在联系维修公司,让他们别担心,早点睡觉。 “妈妈,刚才外边打好大的雷。”江恬回想雷打下来的那一瞬间侵蚀心智的恐惧感,想在母亲面前撒个娇。 “家里没停电吧,打雷不能看手机知道吗?” 苏月蓉已经不记得江恬害怕打雷。打雷时候小江恬躲在妈妈怀里大哭这件陈年往事被尘封,被忘却,除了自己没有人记得。 江恬轻声说知道了,让苏月蓉注意安全。 书桌上摆着未动分毫的葡萄,江恬摘了一颗塞进嘴里,咬开汁水四溢,能短暂安慰失落的情绪。 作业还剩几道题,她没有心力去做完,索性点开QQ。 陈浔并没有弄坏她的玩具,小鲸鱼只是没电了。 少女疲惫地垂着眼,不断重复刷新聊天列表的动作。 【讨厌打雷。】 句号没有上线。这四个字似乎只是她自己唱的独角戏。 等她困倦地几乎要闭上眼,才听见滴滴滴的消息提示音。 【你该不会被吓哭了吧?】 一语中的,江恬瞬间精神,反驳。 【才没有。】 他又下线了。 说不清楚这种心情。 若是要比喻的话,句号是一团雾,难辨面目难以捉摸,她在雾的中间迷失,却又流连忘返,沾湿一身水汽,连心情也陷入潮湿。 跟句号进行的身体接触,是她十七岁以来做出的最大胆的事情。它无疑是难以启齿的,是难见天光的,是绝不可以被人发现的。 她小心翼翼地揣着这个秘密,一边被道德感束缚自我责备,一边享受着漂浮云端的陌生感受。 她学会了矛盾,在矛盾中她常常思索,这样的关系是不是如流星般短暂。 如果结束了也没关系,就像她喜欢陈浔一样,不会有结果,也不应该有结果。 雨还在下,天空变成水缸,雨水怎么也倒不完。 半夜醒来,雨丝在夜空中绵绵不断地飘着,朦胧睡眼里,路灯的光也显得迷蒙不真切。 江恬觉得口渴,下楼去厨房倒水喝。 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暖橘色的光柔柔地笼罩着沙发上的一团身影。 那身影背对着她,江恬看清楚那是陈浔,想过去问他为什么现在还不睡觉。 走近了,那低沉和缓的喘息,粘黏成一片,飘到江恬耳里。 暗面里,她看见一截冷白色的手腕。 纤长五指收拢,正快速撸动着手心里肉粉色的性器。 肿胀的性器顶端湿漉,一下又一下地在他手心里顶撞磨擦,看得她全身发热。 030先得月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餐桌对面的嵌入式巨型鱼缸,五彩斑斓的游鱼和海草被水灯照亮,在雪白的天花板上投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脚下生出无形藤蔓,将她缠绕束紧。 江恬现在才知道,像月亮一样的陈浔,也是有欲望的。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融化,在暗处不断绵延的淫靡声色中,被冲击被打翻,无法动弹。 他们隔着一面沙发的距离。 陈浔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抽送迭出重影。 她心弦绷紧,脸上温度沸腾,发干的喉咙开始灼烧刺痛。 浊液抵着他手心喷薄而出,她恍觉被浇湿的是自己。 放轻脚步走到厨房,江恬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水,快速饮下。 液体顺延嘴角滴落下来,太急被呛到,她压抑地捂胸口咳嗽。 已经压低音量,陈浔会不会听见? 少年有力的五指,粗长的茎身,以及微仰脖颈发出的低喘,此时在江恬眼前无声的循环播放。 既然陈浔没发现她,江恬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 她等了很久,猜想此时陈浔应该已经回了房间。 可是,正当她走出厨房,经过那面水光粼粼的鱼缸,却看见陈浔倚在楼梯边的墙上。 夜色让他的面部棱角变得模糊,客厅的灯灭了,只有微弱的光打在他眸底,错觉一般,那双平时总是被淡漠装满的眼眸,此时染了几分情欲。 江恬如临大敌。 “看见了?”陈浔声音低哑,这杯薄荷鸡尾酒显得更烈了。 江恬本能地摇摇头,十指却紧紧地绞在身后。 “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浔沉默,他看着眼前垂眼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女孩,单薄的衣衫包裹正处于缓慢发育期的身体,他的视线徘徊在她滚着木耳边的睡衣领口。 双乳之间,有一道浅浅的小沟。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睡觉了。” 陈浔没让江恬上楼。 他挡在她面前,让她最好诚实。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蠢?” “你想表达什么?”江恬很不理解,“我想装作不知道,是考虑到你的自尊,你非要我承认我把你……”她顿住了,那个词汇太不好说出口。 陈浔轻笑一声:“你把话说全。” 这下轮到江恬沉默。 她看着他。 越靠近月亮,越发现月亮上面的沟壑和斑点。月亮不是时刻圆满,他也有残缺。 人总有不完美,也总有人偏爱这种不完美。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种道理,她没实践过,也怀疑过它是否真的是一个普遍定理。 没跟陈浔接触之前,他是个很遥远很飘渺的存在。所有女生都追捧他爱慕他,但与他讲过话的女生少之又少。 江恬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们能同在一个屋檐,能每天见面,能像现在这般无声对峙。 他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声:“你那小玩具,看样子也用来自慰的。” 陈浔问她:“爽吗?” 苦橙香萦绕在她鼻息之间,江恬心跳重重地顿了一拍。 像句号一边在她穴道里抠弄,一边恶劣地在问她,爽吗? 她看着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像极了那个满溢着夜来香香气的夜晚里,她看见的那双。 心里冲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江恬全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没有回答陈浔的问题,反问他:“你玩过o-live?” o-live是连接小鲸鱼的情趣软件。 “没有。”陈浔冷冰冰地回答。 031毕业照 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六月初,西中的凤凰花开得红艳。 夏天的蝉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后纷纷出现,在叶子大了一圈的梧桐树上嘶哑地欢歌。 高三学子在教学楼前拍摄毕业照,江恬和同桌各自抱着一沓试卷经过,目光掠过一排陌生面孔,突然就捕捉到熟悉的一张。 如果没记错,她叫林宛书,是宋炯航的女朋友。 江恬对她没什么印象,顶多就是那晚听见宋炯航背着自己说的实话,感觉委屈。 看着林宛书和同班女生说说笑笑,她不禁替宋炯航想到,如果林宛书毕业了,他们该怎么办? “她要跟我分手,我想分就分呗,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又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她也没什么好的,大小姐架子,脾气又大,惹一次哄半天。” 不远处是林宛书她们班的人在拍照,树荫下,宋炯航搭着陈浔的肩,手里一瓶康师傅的茉莉清茶,刚从冰柜里拿出来,还冒着冷气。 “我不难过,我难过什么?” 陈浔提醒他:“要送水快点去,她们拍完就要走了。” 宋炯航低骂一声,朝那边走去。 林宛书站在长椅上盯着摄影师的镜头笑,看见宋炯航面色忧郁地往这边来,于是笑得更开心。 这傻小子,看她毕业了就这么难过? 旁边的好友戳了戳她,打趣道:“宋炯航来跟你吻别了。” 摄影师示意已经拍完,最后一排站在课桌上的男生高举双臂欢呼,无视第一排的校长主任,跳下课桌就往外跑。 高三生昨天就已经上完课,今天拍完照就可以放假,准备迎接几天后的高考。jiza i12.c “呐,你的最爱。”宋炯航递上水,故意撇开眼睛没看她。 林宛书接过,扶着宋炯航的肩膀跳下长椅,捏了捏他微鼓的脸,“谢谢啦!” “我去上课了。”宋炯航郁闷,转身就走。 林宛书叫住他。 他回头看。 大片大片的阳光照耀着她,林宛书在光束里对他微笑,手在耳边比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最后一节课上完,大家都在收拾课桌上的书本资料,有些动作快的男生收拾完毕把书包往背上一甩,一边怪叫一边跑出教室。 西中每年高考都被设作考点,按照惯例,这栋楼的教室必须清出来作为考场。 多余的课桌都被搬到左侧走廊,江恬和其他值日的同学按考场座位分布图将课桌排列好,在右上角贴上印着考生号的粉红色纸条。 教室清扫完毕,才关好门离开。 “江恬,你们下个月是不是要去集训了?” 同行的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刚考虑好,有点基础,现在去学会不会慢?” “不会。” “你是哪个画室呀?我跟你报一样的可以吗?到时候有个伴。” 江恬笑了笑,“可以,我把老师的微信推给你。” 互加微信后,江恬给她推了名片。 陶姿抓住她手臂不停道谢:“谢谢你,她们背地里都说你人不好相处,但我觉得你好善良啊,长得好看又温柔。” “我们班好多个男生暗恋你。” “明天你要去画室吗?我们一起行不行?” 看着女生亮亮的眼睛,江恬点头。 “我叫陶姿,你可以叫我吱吱。” 陶姿平时在班里也是寡言少语,但话匣子打开了就收不住。她说她小时候看过一部日本动画片,里面有个公主叫小甜甜。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小恬恬。” 夕阳染红了后街,晚霞极致浪漫,有一家炒粉锅气十足,现在店里已经坐满了人。 陶姿要打包一份炒粉回家,问江恬要不要。 江恬摇头。 陶姿给她拿了一盒香草味的冰镇豆奶。 撕开吸管,江恬听见炒粉店里有人喊陶姿的名字。 “小恬恬你先回家吧,明天见!” 江恬往声源处快速望了一眼,只见那人皮肤很黑,穿着职校的校服,与她对视一眼。 她背后一凛,慌乱撇开目光。 这个人,她见过。 032去那里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暮色一点一点侵占了城市天空,红绿灯闪烁的路口,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归家的女学生结伴从江恬身旁经过,说笑声和着树丛间的鸟鸣,江恬却不敢往后看。 因为身后粘着一串脚步声,她快就快,她慢就慢,怎么也甩不掉。 江恬躲在后面站台的人群里,公交车一辆紧跟一辆,却没有一辆能带她逃出困境。那人的眼睛不怀善意地锁定她,嚼着口香糖的嘴噙着坏笑,足以让她毛骨悚然。 车带走一波人,站台人群渐渐稀少,不再给予她可靠的掩护。 男生凑上来,朝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江恬吓得跳开,环抱住手臂呈现出警惕的姿态,瞪圆双眼看着对方。 “这次没人帮你,劝你乖乖跟我走。” 她摇头,后退,想抓准时机转身逃跑:“我不跟你走。” 可是刚扭头,书包就被用力揪住了,江恬大叫一声,极力挣扎,脚下一扭摔倒在地上。 男生擒住她双手,使点劲就把她提起来了。江恬蹬动双腿朝他踢打,微小的力气根本起不了一丝作用,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张嘴朝男生小臂上咬,后者吃痛地低哼一声,腾出一只手狠狠揪住了江恬的头发。 因为惯性,江恬再次跌坐回地面。 站台有路人旁观,但无人伸出援手。甚至有大叔拿出手机拍摄视频。 “婊子,装什么清高?” 江恬坐在地上,瞳孔倒映着恶魔丑恶的嘴脸,高高扬起的手掌,她能想象能带来怎样火辣的疼痛。 落下来的那一刻,她紧紧闭上眼。 随后头皮上牵扯的力道忽地一松,江恬听见对方发出一阵类似于喉咙被异物卡住的啖气声,她睁眼,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男生被身后的人用一条黑色塑料袋勒住脖子,面部已经因为霎时间的窒息胀成了黑红色,吐着舌头,眼睛瞪大,手指不停抠弄颈间那条束缚,十分难受的模样。 陈浔面无表情,冷白色手臂浮现青筋,最后一抹余晖照耀在他眸底,显现出一股无常索命般的绝情冷漠。 “马上给我滚。” 松开的那一秒,陈浔淡淡开口。 男生手撑地板嘴巴里不住地吐涎水,像嘶哑的狼喘着粗气。随后十分狼狈地起身,踉跄着离开。 他不知道江恬是陈浔的人,如果知道,他一定不敢惹。陈浔是哪号人物?得罪了以后别想好过。 112路公交车打开了它的车门,又机械性地回弹合上。 陈浔团了团手上的塑料袋,扔进了两面灯光广告墙之间的垃圾桶。 她仰望着他,身体还在因心有余悸发着微弱的颤抖。 少年面容清俊疏冷,却为她屈膝俯身,问她还能不能站起来。 江恬试着活动脚踝,一丝酸痛牵扯神经,让她呆滞的表情有了些微波澜。 陈浔在她摇头之后,似乎思考了一瞬。 下一秒,他臂膊勾过她膝弯,让她轻松抱起。江恬被这种腾空的离心感唬住,吓得不敢乱动,他却步履轻盈,将她抱着走到不远处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前。 刘叔等在车门边,见了此番状况也没多问,江恬埋着脸,感觉耳朵发烫,甚至车厢内的冷气都无法使其降温。 她规矩坐好,与陈浔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路灯光线一束一束地穿透车厢,他们之间默契般的沉默无限拉长。 江恬平复好心跳速率,听到他蜻蜓点水般地说: “去那里吧。” 033你面前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那里是哪里呢? 夜幕降临,江恬怀揣这个疑问,行驶在通往未知目的地的路上。 车厢里冷气吹拂,静得痉挛。恰遇下班高峰期,前头一片红色灯海,车子慢慢被堵在高架桥上,两边是高耸的城市大楼。 她偷偷朝右望了一眼。 陈浔双手交握放置在双腿之间,低着头,眉眼被刘海掩去些许,呈现放松小憩的姿态。 回忆方才的场景,他神色平静,却像死神一般把一个人的性命悬挂在一条细细的塑料袋上。 只要再久一点,用力一些,那个人可能就会因此丧命。 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唇线绷直,眼眸冷冽,凸显筋络的手臂,半张脸处于阴影之下,整个人散发出不可招惹的气场。 江恬再度望向窗外,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是不是应该跟他说句谢谢? 正当她犹豫着到底要怎么开口,陈浔懒倦的声线抵入耳膜:“她跟我在一起。” 江恬看过去。 “晚上我们不回家吃饭,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她。” 电话挂断,刘叔在后视镜里看见小姑娘疑惑又疲倦的表情,问了一嘴:“你们晚上吃什么?我叫你林姨过去给你们做顿晚饭。” “谢谢刘叔,我自己会安排,不用麻烦了。” 刘叔便笑了一笑,“阿浔当哥哥了,要照顾好妹妹哦!” 时间缓慢又快速地流逝,窗外光景变幻,一盏盏路灯飞快倒退。 车子驶进一条开阔的林荫路,直到一栋熟悉的白色别墅出现在她眼前。 桐花巷001号。 江恬熟记在脑海里的门牌号数字,在夜色中像一块滚烫的烙铁,她的眼睛,她的心脏,都被用力地印下烫伤的痕迹。 江恬僵在座位上。 陈浔下车,回过身,冷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过来。” 之前的种种疑点,此时好似拨云见月般,开始展露出它的马脚。 江恬挪到车门边,扭伤的右脚刚探地,陈浔弯腰,像刚才一样把她抱起。 她会害怕,紧紧揪住陈浔的衣领,听见车门关闭,脸埋进他的肩窝,车子在原地停留了一会,才启动离开。 月亮出来了,挂在树梢上。 她屏住呼吸,看陈浔按密码锁。 5、0、8、2。 跟记忆里的不差分毫。 事实摆在她面前,江恬更加坚定了内心的答案。 为什么要关灯?为什么要蒙眼?为什么每次结束后都匆匆离开,像个不肯透露身份的神秘人。 再深究,关于句号一直不肯跟江恬说自己的名字,在此时也解释得通了。 大门旋开,一只毛色漂亮的波斯猫一路喵喵叫着从客厅跑过来,撒着娇蹭陈浔的裤腿。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路。” 上次未开灯并不能好好观赏房子的全貌,此时陈浔打开了客厅的吊灯,暖色的光霎时间罩满了四壁。地板光滑干净能清晰看见倒影,家具摆设透着一股极致的简约,看得出来陈浔并不常在这里住。 陈浔让她穿上备用拖鞋。 她的脚小,穿上显得拖沓。 陈浔直接上了楼,留她一人在客厅里。脚扭了行动也不方便,江恬规矩在沙发上坐好,猫咪在猫抓垫上磨爪子伸懒腰,她喊它咪咪,它睨过来的眸子高贵又冰冷。 跟它的主人很像。 她不能讨陈浔喜欢,但一只猫咪,她不相信自己不能搞定。 茶几下放着一只逗猫棒,铃铛一响,果然吸引了猫咪注意。迈着小碎步轻快走过来,跟着引诱跳上沙发。 江恬趁机摸它毛发,柔顺光滑,果然被养得很好。 这里应该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给小猫喂饭,不然房子不会这么干净整洁,小猫也不会这么精神抖擞。 不到两分钟,小猫成功被俘虏,乖乖趴在她腿上,被撸得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富贵,过来。” 陈浔手上拿着瓶云南白药和膏药贴,站在楼梯口边,仿佛对如此融洽的此情此景不太满意,富贵估计心虚,撒娇跑过去,开始献媚讨好。 “立正,坐好。” “把碗里的吃干净。” 富贵对陈浔的听话程度令江恬吃惊。 夏夜的虫鸣开启了夜晚的序幕,远处的城市灯光幽幽暗暗,像星河点点错落在人间。江恬感受到冷气慢慢沁上来,心底有小虫子慢慢啃噬那片新鲜的树叶,很痒,又喘不过气。 她盯着陈浔的手指。 喷涂了药液的脚踝被少年的指尖来回揉按,有些酸疼。她的脚在他的掌心,有温度在传递。 满腔疑惑化作勇气驱使她问:“这栋房子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是。”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网名叫句号的人?” “认识。” 江恬有些激动,被他捏揉的脚踝也忘了疼,“那你能给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吗?” 陈浔松开了她,撕开了膏药贴的包装。 江恬想收回脚,被他擒住。 冰凉的药贴,敷上微微发热的脚踝,意外地抚顺她波澜万丈的内心。 “没有照片。”陈浔抬眼,看着她。 他的眼眸很深,深不可测,宇宙一般包含所有,连同她一起也要被吸进去。 “那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吗?”江恬拿起手机。 句号的状态显示在线。 她慢慢触动键盘,心跳突然很快很快,快到几乎下一秒就要骤停。 【你在哪里?】 消息发出,下一秒陈浔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便叮咚了一声。 陈浔也拿起手机,回复消息。 【我在你面前。】 034一捧雪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江恬望进他的眼。 这双眼眸里没有太多情绪,淡淡的,像一捧沁着寒意的雪,她始终看不透,也寻不到她想要的。 只有她内心的怅惘和惶乱泛滥成灾。 那些夜晚,一帧帧闪过,在脑海里忽明忽暗,鲜明又朦胧不可辨。 这些画面洋溢着特殊的气味,也许是薄荷味的,也许是浆果味的,在老家浴室里的那面水蓝色砖墙,沐浴液打出许多香气四溢的泡泡。 不管是第一次他用低哑声音柔声蛊惑,诱她深陷。还是他态度冷淡随意,提出冰冷指令,冷白色的手腕在暗处里露出一截,以稍快的频率上下律动着。 后来,他像透明的空气不知不觉侵占了她渺小平淡的生活,有滚烫体温,有足以轻松压制她的男性力量,让她失控,让她一边流泪一边感受欢愉。 富贵不知跑哪去了,暖色的灯光罩下来,呼吸慢慢加重。窗外有风,树丛摇曳,能听见枝叶互相摩擦碰撞的声音。 夜晚并不平静。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江恬才倏然在这场对视里回过神,低下头,划出界面,脸上温度飙升。 陈浔放下了她的脚,无事发生般,很是平常地问:“拉面还是炒菜?” 他眼睛生得很是好看,双眼皮显得深情,如果被他温柔地看着,江恬无法控制住自己澎湃的心跳。 但此时是冷冷的,有距离。 “我不挑。”她又问,“你叫外卖吗?” “难道你会做?” 江恬摇摇头:“我怕我做的不好吃。” 陈浔没说话,往她身旁沙发一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字。 这段静默持续了十分钟,消息跳入,江恬低头看了一眼。 【来吗?】 如今迷雾已破,句号于她来说不再是个神秘的符号。他有了名字,正在她面前,是一个鲜活的,具体的,令她心驰神往的人。 现在陈浔如此邀请,她偏偏畏怯。 怪异的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江恬心被拂乱,僵硬着身体,抠弄指甲缓解紧张。 【发什么呆?那算了?】 陈浔如此游刃有余,越显得江恬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她不知晓陈浔的过去,可能在她之前,他接触过几个女生,也可能没有。 江恬不想猜测,盲乱的猜测会使她难过。 她咬紧唇,回复:【我想要。】 陈浔突然笑了。 肯定笑她愚钝笨拙,江恬瞪了他一眼。 “吃糖。”他递过来一条拆开的葡萄软糖,熟悉的包装,她尝过味道,酸后是浓郁的甜。 江恬没有拒绝。 软糖在口腔里融化,葡萄香味蔓延。她垂着头,侧边的发挡住脸颊,以及她发红发烫的耳朵。 陈浔猜不出在这段缄默里,江恬在胡思乱想什么。 “半小时。” 他突然这样说,江恬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轻轻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发丝四散分开,她的脸粉红如霞,眸光颤着,漾满水波。 陈浔俯视着她,指尖从她的眼睛落下,像羽毛轻抚,游移至她的下巴。 他的靠近,使她同样嗅到他鼻息间的酸甜气味。 陈浔身上的苦橙香,跟过去的夜晚里嗅到的逐渐重迭,温热,干燥,教她心生悸动。 她不敢睁眼,想句号会蒙蔽住她的双眼。黑暗中,眼睛之外的感官会占据上风,接下来发生的事会是如何,她无法用贫瘠的想象去臆测。 江恬是期待的,因为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身体接触过了。 柔软的发挠着她的脸,苦橙香更浓烈。温热的唇落在她颈侧,雨点般的,没有声音,却让她全身都被点燃烘软了。 江恬伸出手,勾住陈浔的后颈,开始发出细微的呻吟。 035玩真的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干燥的唇变得湿漉,是身上的人开始伸舌尖,配合牙齿对她耳下的肌肤吮咬舔舐。 是继兄妹的关系,还是炮友? 觉得热,仿佛置身火山旁边,额头、鼻尖和后颈沁出细密的汗珠。手下的布料舒适绵软,被揪紧,松开,随着吻的加深和转移,再重复松和紧的动作。 陈浔喜欢她吗?喜欢跟她做这些事情吗? 脑子里混沌地想着这些事情,校服的两颗衣领纽扣被利落解开,陈浔吻上她胸口的皮肤,将她两只手拉下,再往上压过头顶。 另外一只手游入校服下摆,掌心贴在她腰侧,拇指暧昧地揉。 一瞬间,她感觉腰软了,身体没有多余的力气,指尖下滋生的痒意荡开,藤蔓一般快速地向四旁伸展,将她包裹缠绕。 如果陈浔喜欢的话,那她想跟他亲吻,他会不会拒绝呢? 江恬睁开眼,壁灯的光虚虚地漂浮在瞳孔之上。缓而沉的呼吸替代言语,无声推动气氛的递进。 此时他也起身看她,眸里染了些湿漉的情欲。 这样的对视,会让心里的想法充气膨胀。 管他呢,先亲了再说。 江恬仰起脖颈,快速而轻巧地吻在他唇畔。一秒的亲吻,她紧张扭开头,不敢看陈浔的反应。 “来真的?” 他的声音近到贴着她耳朵,低频的振动从他喉结处发出,低哑磁沉,尾调微扬,带点嘲弄。 蝎子的毒勾终于在此刻刺进皮肤,输入毒液。 明明已经到了气氛的最高点,没等到他的回应,她却选择畏缩。 江恬挣扎了一下,“不玩了,放开我。” 下巴被钳住,她被迫迎向他,两副唇的距离越靠越近,犹如她的错觉。 “想玩就玩真的,别怂。” 陈浔吻住了她。 少年瞳孔里的黑洞将她吸入,唇上多了柔软的体温,轻缓的触碰带着若有若无的果香,心跳濒临宕机,呼吸屏住,大脑也缺氧。 吻一下,抽离,再吻一下,抽离。 唇的温度在若即若离的亲吻里慢慢攀升。 滚烫把香气烘托,江恬像在品尝一颗香气四溢的葡萄。 陈浔真的喜欢她吗? 他们现在真的在接吻吗? 陈浔把这个吻加重了,含吮带来回应,江恬第一次知道自己会这般主动,也第一次知道陈浔的唇瓣如此香软甘甜。 好像做梦,梦里她和陈浔在沙发上接吻,唇与唇之间没有任何缝隙。 直到陈浔的舌尖探入唇缝。 耳边轰的一声,血液不断上涌,全身的毛孔都在剧烈收缩,而心脏连同大脑快要炸掉了。 唇舌交缠是这般感觉,潮湿的,灼烫的,互相试探,互相纠缠。 陈浔含咬她的下唇,有力的舌贴合着舔舐而过,再进入齿间。 她眼睛紧闭,被吻得发出舒服的呻吟。 校服被推高了,她今天穿黑色蕾丝,小腹胀胀的,内裤也湿了。 陈浔不再满足于只是亲吻,左手掌心包住她的胸,抓揉按捏,手法娴熟。 乳尖早已硬挺,磨着文胸带来丝缕痒意。 “脱了。”他停在唇边,发出命令。 036红耳朵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江恬轻喘了一声,看见灯光下陈浔发红的耳朵。 他松开对她的束缚,起身关了客厅里的所有灯光。 今晚有月,光辉清幽,轻轻地透进室内。 “全都……脱了吗?”她也起身,咬紧唇,手指慢慢捻住下摆。 “你想继续,还是到此为止?” “我不知道。”在他坦荡又直白的目光下,她总是容易往壳里缩。这样的选择,为什么要她来做决定,不应该什么也不说,直接做到底? 她乐意与他做到底。 陈浔在看着她。 手机铃声响了。 江恬抬头看他,看他微微郁结的眉头。 他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开心。 陈浔开门拿了外卖,打开保温袋,将餐盒一个个放在餐桌上,朝她说:“先吃饭。” 家常炒菜,西红柿鸡蛋和辣椒炒肉,配黄豆海带汤,江恬默默吃着,对面的陈浔也没说话。 直到她起身说她吃饱了,陈浔才开口:“今晚不用回去。” 她呆滞住,看向他,表情微微吃惊。他抬起眼,很是云淡风轻地说:“留下来陪我。” 细若蚊蚋的声音在半分钟后回答:“我要给妈妈打电话。” “那你打。”陈浔放下筷子,“洗完澡,房间里等我。” 江恬绞着手指,目光闪烁:“我没有带衣服。” “穿我的。”他顿了顿,再补充,“这里有女生的一次性内裤。” “别多想,给你买的。” 其实,他早就做好了她会在这里过夜的准备。 不管是以什么身份,是句号也好,是自己也好,陈浔想过跟江恬的可能。 现在这种感觉是喜欢吗? 也不算,顶多是对她的欲望,想抱着操她,正面背面,在这栋房子里的每个具有可能性的角落。 或许是占有欲,只想看她因为自己哭,被他操到失声啜泣。 她很听话,性格乖顺,为数不多的发脾气在陈浔眼里,就像富贵故意蹭着他撒娇,再轻轻地咬他一口,不痛不痒。 时间滴答走动,陈浔在一楼的浴室洗过了身子,在客厅跟富贵玩了一会儿,就收到江恬的消息。 “空调好像坏了,打不开。” 确实打不开,遥控器按了没反应。 她想着会不会是电池没电,拨弄了好一会儿,听见身后有门开的声音。 遥控器被拿去,陈浔也试着按了几下,随后直接扣下电池。 他手里有两粒未拆包装的南孚,替换后空调能正常打开,簌簌地输送冷气。 “原来是没电了。”她笑了笑,说了句缓解尴尬的话。女孩柔顺的发丝垂落在肩,过大的T恤罩在身上像睡裙,遮过了大腿根。 洗好澡的陈浔穿着黑色背心,肌肉线条明显流畅,锁骨看得分明。 “洗好了?”他嗅见她身上的香味,不再是莓果香气,是他惯用的沐浴液味道。 又掺了一股江恬身上独有的干净,甜软的香。 女孩点头,仰脸看他。 陈浔的眼里又多了一些雾蒙蒙的东西,看不透。 “有点热。”她说。 “你别这样看我。”她感觉到他的靠近,她心好慌。 今晚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但隐约会有预感。 他逼近,她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房门。 一声轻响,周身瞬间陷进昏暗。他的气息覆上来,占据她的呼吸。 在她耳边,一句话说得暧昧又直接。 “是不是喜欢我?” 037没结果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陈浔没有等她的回答。 在双腿之间,他的手指抵上薄薄布料,一层聊胜于无的阻隔,她依旧敏感。 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江恬搂紧他,脸贴在他胸膛,他微微俯身的动作,将她完全拢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揉着阴蒂,呻吟立马就像香雾一般四散开来。揉着揉着,她就湿的彻底。 一些端倪他早就看得出来,如果他不亲口逼问,她就会像蜗牛一样缩进壳,把秘密烂在心底。 江恬没有勇气回答他的问题。 他一问出来,她这么多天堆砌出来的城堡高墙就已坍塌陷落,剩一个滑稽无助的自己。 她怎么能喜欢他?她怎么敢喜欢他? 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可能的。 阻隔被挑开了,真切的触摸一下一下碾磨在小小的豆子上,豆子下有一团火在燃烧,烹煮着,接近沸腾的临界点。 江恬站不稳,攀着陈浔肩膀,像依附在大树上的藤蔓寻求支撑。 细密的呻吟充斥了房间,其间水声迭起,陈浔磨着她的小阴唇,往下,在泛滥穴口外打圈。 她在颤抖,腿根轻微战栗,几乎要软倒下去。 他及时搂住她纤细腰肢,话语粘腻,声线沙哑,在她耳边——“这么想要?” 手指磨着穴口,快速弹动,激起层层迭迭的快意。 苦橙香味萦绕不散,还有他身上的荷尔蒙气味,随着力道加重,江恬受不了地咬唇,指甲深陷进他后颈的皮肤。 她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慢一点。” 他笑,“慢不了。” 说完,他的手指没入了她情潮溃堤的小穴,江恬轻哼一声,牙齿嗑在陈浔的肩膀上。 她像小猫伸出被剪短的爪子,开始无声抵抗,用牙齿表达不满。 手指在阴道里打圈揉弄,对准G点,又爽又胀。她眼眶泛出眼泪,在他肩膀上咬出一圈齿痕,再用舌头心虚地舔舐,试图拂去他的疼痛。 傻瓜江恬,陈浔怎么会痛呢?这点攻击力,就是小猫咪轻轻伸了一下爪子,堪堪擦过皮肤。 陈浔收回手,带出晶莹水液。 倏忽间的默然无声,彼此的心跳尤为震耳欲聋。 “继续?” 江恬没有应声。 随之而落的是文胸卡扣松掉的声音。 手掌之下,柔软得像牛奶布丁的触感,在指节的挤压下变成可塑的形状,他恍然发现,原来小小的尚未发育的这块地方,已经能盈满他整个掌心。 用力一点,她的呼吸就重一点。两指捏在乳尖,弹动引发战栗传达遍全身,月光好像变弱了,他们的身体贴得很近,陈浔的耳语只有她能听得到。 “别喜欢我。” 她被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宽大的套头T恤被拉高到头顶,一瞬间身体失去遮蔽,她后知后觉要挡住胸口,双手被抓住压制在身体两边。 他的眼睛在暗夜里浮着微弱的月光,眼睫毛很密,那一刻厚重的情绪很快化开,江恬在启唇的后一秒,声音迅速消匿在他的唇下。 陈浔的吻,跟他所表现出来的人设大相径庭。 带着欲望,拉扯她,缠绕她。 “没结果的事,我们都别做。” 眼泪从她的眼角溢出来。 “想要的时候,你可以叫我,我跟你做这些事,只是单纯想做,不出于喜欢。” 038十秒钟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吻落在了唇以外的地方。 在锁骨,在胸口,在小腹。 她以为自己只要认真扮演一个炮友的角色就好,但实际上,听了陈浔的劝告,她难过得心脏都抽疼。 有一道声音清楚地在心里回响。 “他就是一个骗子,骗你的身体骗你的感情,你别再傻了好不好,他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你!” 某首她喜欢过的歌曲评论区,热评第一是这么一句话—— “骗子能骗傻子多久,是由傻子决定的。” 江恬可以选择继续装傻,也可以毅然决然地抽身离开。 勾住内裤边缘的手指顿住,陈浔抬起来的眼睛,沉默的等待似乎也在给她决定的时间。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她却什么反抗也没做。 她不应该贪心。 有这样的觉悟是一种庆幸,但眼泪一直没停。 “你不愿意,我可以停止。”头顶传来陈浔淡漠的声音,“就此结束,删掉好友,断绝这种不正当关系,确实更为明智。” “我给你十秒钟思考时间。” 没被压住的那只手快速抹掉眼泪,在默数的十秒钟里,江恬脑袋混沌杂乱,无法清醒思考。 “继续,还是就此结束?”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呢?真的存在没有感情的性爱关系吗? 江恬不明白。 但嘴巴却自动说出了心底的声音:“我不想结束。” 结束了的话,他们之间这种若有似无的暧昧,肌肤相触的温热缠绵,都会从此消失不见。 “想清楚了?”黑暗中他的眉眼很沉,再一次向她确定,“陪我一个暑假,中途不许反悔。” “我想清楚了。” 陈浔褪下了那条薄薄的草莓内裤。 双腿被分开,她的花园微微湿润,冷气拂落,穴口在小幅度地翕张。 她绷紧身体,潮热鼻息覆上腿根。舌尖如游蛇走动,带来一阵细微的痒。 江恬全身又热了起来,但心脏如坠冰窖,开始抽疼。理智和沉沦自相矛盾,她很难过,身体却很诚实地在他的掌控下起了反应。 痒意戛然而止之后,他的手指再度碾上她的阴蒂。 两指并和,频率稍快,揉弄那颗粉红樱桃核,尿意般的感觉袭来,江恬下意识想要并腿,却受到了阻碍—— 他膝盖跪在她双腿中间,是宇宙黑洞抑或是难以移动的巨峰,是无法忽视的存在。沉静的眉眼紧盯着她被不温柔对待的下体,施了力气的手指操控她所有知觉,很痒很胀,又有些拉扯的疼,受不了,像有张长满锋利牙齿的嘴咬合着她,吸绞着她,要把她的意识和身体统统啃食干净。 他抵开她,弄疼她,看不出一丝怜香惜玉的心疼。 陈浔本就不会心疼,他懂心疼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江恬再度发出嘤咛,紧绷的小腹表面覆着少年散发微凉体温的手掌,微微释发压力,她甚至能错觉般的感受到心脏的搏动从他掌纹里流出。 “痛……” 陈浔轻笑,问她:“舒服比较多,还是痛比较多?” 又舒服又痛。 江恬阖上眼皮,不再说话。 “很湿。”他探了探穴口,似乎对湿润度很满意。但这一次他没有用手指进入,而是用手掌扇了一下她水液泛滥的阴户。 有些疼,心底的欲望也紧随着呼之欲出。 速度变快了,一下又一下击中花心,迭出重影。不堪催折的花蕊,在水声迭起的间隙里摇摇欲坠。 “不要了,好难受。”江恬把他肩膀的布料都扯皱了,她的眉头也是蹙着,脸蛋浮现血色的潮红,鼻尖冒着汗珠,那股少女的体香更为浓郁。 陈浔停下动作,起身将身上的棉质T恤兜头脱下。年轻的男性身体,肌肉线条因紧绷而呈现刀削笔刻般的力量美。 江恬的视线停在他腰侧鲨鱼肌的边缘。 “看什么?”他俯身,扣住她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江恬在他眼里看见自己漆黑的倒影。没有什么情绪的淡淡的眼眸,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对自己的汹涌爱意? 陈浔会有一天喜欢上她吗?那一天会到来吗? 江恬抱有侥幸,这种背德的喜欢与爱,似乎很近,又很遥远。 察觉到她的出神,陈浔垂眸,手指压上她因缺水而微微干燥的唇。 她的眼睛,缓缓地聚焦,迟钝地眨动,现出些许羞赧。 有硬硬的物体,在他下腹,抵上她的胯,滚烫的温度迅速转移到江恬的脸上。 “你那里……” “我勃起了。”陈浔很诚实地回答,“男性正常的生理反应,因为你刚才的声音。” 江恬咬唇不回话。 “这么害羞?上次帮我口的是其他人?” 陈浔声音很低,嗡嗡的,她离他胸膛很近,年轻心脏的搏动从里面发出来。她突然抬手,虚虚贴上他鼓起的胯间。 他抓住她的手,面无表情地带领她,从裤腰缝隙里钻进去。 039不进去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江恬屏住了气。 空气以极缓的流速漂浮在皮肤周围,带一股难以捉摸的香,很热,这种热来源于身体的最深处,往外散发,沁出汗珠,冷气下粘腻感却不怎么明显。 陈浔低着头,脸隐在阴影处,只有浅淡的月光一层水银般涂在他光裸精瘦的上身。 手指在蜷曲的旺盛毛发中间穿梭而过,撑开的空间里,胀硬的茎身自觉地贴上手心。 又烫又硬,像一根烈阳灼烤下的钢筋,但比其粗很多,又带着一点点软弹。 脑海里跳出这样古怪的形容,江恬的手被他包裹,她根本进退不得,被牵引着将那无法忽视的男性特征收拢在掌心。 于是属于陈浔心跳的搏动也在她手下蔓延。 他抬眼,把她呆滞中夹杂着羞耻的表情收于眼底。 “什么感觉?” “……”脑海里的比喻句和形容词适合在此刻说吗?犹豫的片刻他却又吐出轻轻的询问语气,“嗯?” “硬硬的,很大,又很烫。”舌头打结了,说得吞吐,她急急把手抽回来。 什么拙劣的形容词,她快羞死了。 少年扯扯嘴角,放在胯间的手慢条斯理地扯松了裤腰的系带。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眼睛在看着她,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手臂上的筋络起伏明显,腹肌绷得很紧。 这样的注视,快让她融化了。 手指挡住了脸,关键时刻的害羞后知后觉。 江恬很清楚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但她不明白,需要这么快吗? 两具衣不蔽体的坦诚,干柴烈火,一小时后会不会有什么悄然改变。 可以预知的事实,担忧突然变得滑稽。 有女孩会愿意把第一次给一个不喜欢自己同时也爱而不得的人吗? 江恬知道自己在犯错误,她很愚钝,性格阴暗面里叛逆有很大占比,因而犯错会带来愉悦,即使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别想多,我不进去。” 指缝间露出半双眼睛在窥探,乳房在双肘间,被挤压出一道深深的沟渠。 莹白润透的肌肤,月光下覆了一层薄纱般,捏上去细腻软嫩。 江恬哼唧了一声,躲开那只捏在她腰侧的手。 床垫回弹陷落,陈浔却不管她,手掌熨在她胯骨下方,往里收拢。 双腿合上了,臀位被提高,小腿挂在了陈浔的肩膀上。 灼烫的硬物抵进了腿缝,紧密擦过外阴,这样的姿势跟做爱无甚区别,吐露水液的穴口被他重重一撞,那股酸胀被撞开了,快感层层荡漾。 掩着脸的小小手掌背后,呻吟声破碎,随着有节奏的撞击发出具有律动感的单音,婉转的尾调带着可怜兮兮的娇气。 江恬的腿缝因摩擦而发热,或许最热的是那根仿佛浸在岩浆里的铁棒。陈浔一下又一下地顶着她,撞着她,肉体的撞击声越来越密集,连成一片。 有好几次,那欲望的根几欲撞进她肉缝里,又因粘稠的体液滑脱出去,擦得她肉芽敏感肿胀,穴口潮意不止。 顶和撞需要体力,热汗打湿他的刘海,几颗晶莹滴落在江恬的小腹上。 他的掌心也泛起了些许热潮,掌住纤细腰肢,将她抱起,轻松自如地翻了个面。 江恬背对着陈浔,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硕根顶起,在她并拢的腿缝间探出了头。 040不舒服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像来到了一片荒芜沙漠。 高温蒸烤,体表因缺水干裂,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她被扣着双肘,不断地被向上顶,于是四周仿佛起了波浪,她在浪里起伏不定。 时不时擦过阴蒂的性器,带着无法忽视的力量,明目张胆地一次次在她腿缝里冲撞。 后背偶尔贴上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胸膛,缝隙填满汗液,发丝粘在汗津津的颈部,湿潮粘腻,却无暇拨开。 呻吟像哭泣,在口里挤碎,脸上淌下来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咸咸的,带着微苦。 陈浔一次重顶,江恬的叫声就被拔高音量,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摇摇晃晃,只有身后的支撑是湖沼里的一棵大树,将她锢紧,又让她在快感的浪涛里沉浮。 “爽吗?”陈浔问她。 江恬没有回答,但穴口的急剧收缩代表了事实,淫水汩汩外流,好像也打湿了他。 随后又一重顶,擦过穴口,江恬惊叫一声,下体痉挛着迎来高潮。 陈浔紧咬着她不放,在颤栗里对她摩擦冲顶,余潮也变得凶猛,江恬哭叫出声,嘴里喊着不要。 他那里已然湿透,却更显壮伟,梆硬着,铃口溢出性液,动作顺畅无比。 “什么不要?” “爽不爽?” 啜泣声弱了下去,他看不见女孩的脸,脑袋耷拉着,提线玩偶般了无活力。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耳后的鼻息忽地变得炽烫无比,带着低沉的哼鸣,江恬睁眼的那一瞬,肘间的力度松了,他快速退开,掌心熨在她后背的皮肤。 有温热的液体浇在了她的小腿上。 一时间辨不清彼此的呼吸,到底谁更重。 江恬极力地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 陈浔偎上来,体温予她一瞬清醒。他将她打横抱起,拉开了浴室的门。 浇下的水温刚刚好,她无措地站在水柱下,抱住胸口问他可不可以出去。 陈浔的眸子黑沉,拉下墙上挂着的洁白浴巾,围挡住下身,离开时掩上了门,一句话都没有说。 江恬冲洗着身体,但皮肤表面那股粘涩怎么也冲不掉。 她想回家,不是回那个家,是回有爸爸有妈妈,他们叁个人的家。 爸爸没有教她,喜欢一个人就要不顾自尊献上所有,也没有说过,喜欢一个人就要自甘卑微,在夜里偷偷掉眼泪。 “小恬是我们的小公主,永远都不需要长大。” 深夜里骤然响起的碎裂声,终止了这个甜蜜的谎言。 小公主也是需要长大的,生活的现实会给她上人生重要的一课。 宽大T恤挡住发红腿根,她湿着眼睛站在楼梯口,朝明亮客厅里背对着她的那道身影颤巍巍地说—— “我害怕。” 仔细筛选的动作停止,陈浔退掉手机界面,转身迎上她闪烁的眸光。 “过来。” 江恬甚至没穿鞋,纤细的双腿在衣摆下曲起伸直,她迅速下楼,像一只小兔子跑到他跟前。 陈浔窝进沙发。 江恬没有犹豫地坐上他大腿,打开双臂缠紧他的脖颈。 绯红的脸颊发着烫,身体温度却没有异常。 “我不舒服。”她闷着声音,更紧地把脸贴在他耳际。 陈浔手探上她额头。 “不是这里。”她抓住他手掌,将其摁上自己柔软的胸口,“是心里。” 041占有欲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她不该奢望陈浔会安慰她,哄她,帮她擦掉眼角的眼泪。(精彩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她枕在他肩窝里哭泣,心脏缓慢地跳动,江恬也听见了属于他的那颗,沉闷和缓,像一种无声的抚慰。最新小说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无删减无弹窗 陈浔只是轻轻地用拇指摩挲她大腿外侧的皮肤,看不见表情,应该没有一种称作心疼的情绪。 “喵——” 毛茸茸的,擦过她的大腿,撒娇似的接连喵喵叫了几声,便用爪子去抓沙发靠背。 陈浔喊了声:“富贵,帮我哄哄。” 江恬抬起布满泪痕的脸,侧头去看正拿沙发磨爪子的富贵。 富贵感知到她的眼神,停止了动作,站直了身子,蓝色的清澈眼睛,无辜又乖软地看着她。 优雅而端庄去形容一只血统高贵的波斯猫,并不过分。 “富贵,握手。” 经过一些训练,猫咪能听懂一些指令,抬起前爪,轻轻搭在陈浔摊开的手掌上。 “富贵,转圈。” 富贵的听话表现,令江恬破涕而笑。 “玩一会儿?” 确实小动物身上有种神奇的力量,江恬抚摸着富贵的毛发,意外感觉心里不那么难受了。 陈浔在她旁边翻着一本文言文版的《叁国演义》,她就抱着富贵安静地坐着,时不时往他那里扫一眼,故事已经走到了曹操败走华容道的片段。 少年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嘴唇抿着,有很好看的形状。 也有舒服的触感。 叁个小时前他们在这张沙发上接吻,是她的初吻,是他的初吻吗? 他说不能喜欢他,那这些所发生的事,好像都超出了伦理。 但喜欢是喜欢,喜欢一个人就要被这些道德伦理捆绑吗? 江恬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迷迷糊糊的,像已经做了一个梦。 “我好喜欢……可不可以……” 一声不知其意的呢喃,富贵窝在她怀里睡着了。江恬头一歪,就枕在了陈浔的肩膀上。 清淡的香气无形的手一般揪紧他的心脏,他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陈远志说,江恬的生日在七月七那天,刚好暑假这段时间她要去参加美术集训,他的打算是一家人一起过去给江恬办个生日宴。 陈浔当时只是默默听着,不置可否。 夏夜的虫鸣丝丝缕缕从窗外飘进来,他听到女孩绵长的呼吸,暖色的灯光之外,她没穿拖鞋的脚丫踩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富贵,换个地方睡。” 猫咪不满地叫了一声,陈浔抱起熟睡的江恬。 她太轻了,能不费气力地抱起来,纤细骨架撑起一个弱不经风的身体,手腕也仿佛一捏即碎。 恬静的睡颜显得她娇软稚嫩,T恤下的身体已慢慢凸显出玲珑有致的线条。陈浔站在床边俯视着她,一种强烈的欲望顷刻间潮水般涌来。 占有她,让她的身体,她的呻吟,甚至是眼泪都属于他。 那这种感觉是喜欢吗?还是偏执的占有欲呢? 陈浔想起那天晚上,江恬颤抖着问他,我们会不会做爱? 无人知道那一刻,他多想撞进她的身体,狠狠地操弄她。 042孤零零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陶杏好像很想跟她做朋友。最新小说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无删减无弹窗 在画室画画的时候,也要挨着她坐,问她问题,回馈一瓶橘子汽水。 江恬有意无意地想要疏远陶杏。认识一个品行恶劣的男生,她或许本身也存在劣根性问题,于是对陶杏无理由的示好,江恬反应也是淡淡的。 蝉鸣时浅时烈,日光携带斑驳叶影投在画稿上。 上午的课结束,江恬收拾画具,沉默抿唇,长发遮住侧脸。 清晨她离开别墅前,在摆着丰盛早餐的饭桌上,陈浔递给她一张纸条。(精彩小说就到 https://ᴡᴡᴡ.s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 那时一束阳光耀进他眼底,纸条上写着一串地址。 遥城,那是她暑假要去集训的省会城市。 “暑假,说好了陪我。” 她一下子晃了神。 “小恬恬你怎么了?在生我的气吗?我是不是烦到你了?” 江恬收好画具,朝她笑了笑:“我有点事,先回家了。” 眼睛紧随她背影,直到校服干净的蓝白消失在拐角处。陶杏收回目光,眸底有暗涌,手机短信跳出,她粗略读过,关掉手机,烦乱地收拾画具。 她一直希望有个好朋友,她以为江恬也这样希望。 夏天的气息在蝉鸣和热风中趋于浓厚,柏油路面上有热浪的波影。好巧不巧碰上交通堵塞,这班公交车的冷气坏了,司机的脾气也不好,车子像倔驴走一步停一步,江恬在惯性倾倒中愈发感觉头晕。 到站后,她下车的步子都不稳,差点就要跪下去。 江恬后背被汗浸湿,浑身使不上劲。当苏月蓉打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到家的时候,她几乎说不出话。 好半天,从齿缝里挤出回应:“妈妈,我不舒服。” “小恬怎么了?你现在在哪?我叫你阿浔哥哥去接你。” “我刚下车,就在站牌这里。”她不能再多说一个字,胃里翻江倒海,太阳穴抽疼。 这种感觉好久不曾有过,上一次还是初一年级跟爸爸回老家扫墓,坐路途颠簸气味难闻的中巴,她扯个红色塑料袋,眼角泛泪,吐得昏天暗地。 江恬站在荫蔽处,竭力忍住不适感受。 十二点,112路公交来过一趟,站台已经空无一人,除了她。 江恬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纸巾,缓缓地蹲下,用力地嗅着纸巾本身的茶香味,想要转移一点注意力。 太难熬了,她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在大街上酣畅淋漓地吐一把。 冷汗涔涔,热风覆在皮肤表面,意外激起鸡皮疙瘩。 江恬把脸埋进了膝盖。 她听见风声,车胎碾过路面的摩擦声,树上的虫鸣鸟叫,汽车的鸣笛,和路人的说笑。 他会来接我,他会什么时候到呢? “诶。” 江恬抬脸,仰视的角度里,显得他像一尊高大的神像,表情是严肃的,微微不耐的,身上是一件宽大的黑色无袖背心。 “你要蹲多久,你腿不麻吗?” 不是温柔的,凌厉眉眼让他的面容更具有逼迫感。 江恬闻言才起身,果然腿麻了,像一万针扎在脚底,又如蚂蚁噬咬。 “上来。”陈浔在她面前蹲下,示意她趴在他背上。 血液上涌,在他回眸不悦的催促下江恬抛弃了羞耻心,手掌攀在他肩膀的同时暗暗祈祷心跳不要快到被他发现。 因为它如雷贯耳。 双腿在两侧荡啊荡,他身上的苦橙香味意外让江恬好受不少。她眯起眼睛,把左脸贴在他背上,日光化为肉粉色,在眼前铺开。 装画具的袋子被陈浔拎在手里,随着步伐发出物品碰撞的声响。 什么声音都有,就是没有他们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但沉默,已经是最好的交流。 苏月蓉见江恬脸色很差,问她是不是晕车了。 江恬点点头,去卫生间洗了手后,蹲在马桶边吐了一点酸水。 她早餐没吃多少,胃里很空。 现在只想躺下睡一觉。 但还是被劝着喝了一碗冬瓜排骨汤,躺在床上的时候,肚子才舒服了些。 【谢谢你。】 她一直想给陈浔改个备注,却想不到有什么词汇可以称呼他。 哥哥?好像也怪怪的。 他在特别关心的列表里,孤零零的。 半分钟后,他回了一句:【好点了吗?】 【睡一觉就好了。】 【嗯。】 他又补充了一句:【睡醒来下我房间。】